“康長老!哎!康長老!”
杜風陵扛著一壇酒呼喊而來,攬上康延年肩膀,擠眉弄眼,“老兄!去喝會?”
康延年點頭,“行!反正也沒什麼重要的事!”
二人找了個偏僻的放假,吩咐人端來下酒菜,有一搭沒一搭聊著。
“真他媽別扭呀!”
杜風陵喝大了點,嘴裏麵冒髒話。
康延年問道:“怎麼了?”
“你看這九華教,成什麼樣了!教主一走,唉……”
康延年安慰他,“這不是還有霍護法嗎?他同賀長老用計擒來上官翼等人,咱們一人砍他一刀,為教主報仇!”
杜風陵搖搖頭,“上官翼哪裏是那麼容易捉住的!霍護法未免太異想天開了!上次去救孟護法,我們都差點喪命靈輒山。”
康延年哈哈笑,“你小看霍護法了!”他左右瞅瞅,神秘兮兮的,壓低了聲音,“我跟你說,我又一次聽到霍護法和孟護法商量,聽說是利用滕王閣擒上官翼!”
杜風陵雙眼一亮,顯然來了興趣,“怎麼?”
“霍護法也不知從哪裏得到的消息,說滕王閣的老閣主是上官翼的外公,上官翼要去探望,於是擒了寧堂,讓寧盡安給上官翼下藥。”
“真的假的?”
康延年幹了一杯,拍桌子,“當然是真的!我親耳聽到的!”
杜風陵嘿嘿笑,“這麼說,咱們為教主報仇有望了!”
康延年顯然大了,附和道:“有望!有望!”
半個時辰後,屋子裏沒有了聲響,隻見杜風陵緩緩睜開眼睛,露出殘忍的微笑。
“哼!小人!牆頭草!別以為小爺不知道你是什麼貨色!”他踢了他一腳,“你哪裏是想為教主報仇!想報仇還會來跟我喝酒?以前就在教內頤指氣使,不是好東西!”
踢了一腳不解氣,他又狠狠踢了好幾腳,但又擔心把他踢醒,隻好作罷。
杜風陵本想一把火燒了這間偏僻的屋子,九華教實力大不如前,人數大大減少,這麼偏僻的地方根本沒人住,但是一想他罪不至死,再說酒裏的藥夠他沉睡三四天,就讓他聽天由命吧。
出了屋子他一路走向大堂,瞥見很多人都往那邊走,拉住人問:“什麼事?”
教眾顯然十分開心:“霍護法把上官翼帶回來了!說要當眾砍殺為教主報仇,祭奠教主在天之靈。”
杜風陵運功連忙向大堂奔去。
霍江孟河上座,賀雲卿蒙著麵站在一側,大堂中間,一襲白衣黑褂,絕然風神的正是上官翼。
暗香疏影最是怒不可遏,就要衝上前去,被“賀雲卿”攔下,“梅侍切莫衝動,上官翼是被媚術控製,但是他已經練成了罡氣,尋常人傷不到他。”
杜風陵了尋了半天也沒看到白欣,急得跳腳,不是說請來上官翼幫忙麼?怎麼連上官翼也被控製了!
霍江清了清嗓子,揚聲說道:“諸位,霍某如今將上官翼擒來了!相信教主在天之靈亦會欣慰!”
他話未說完,忽然有教主喊道:“霍護法!獨孤湛幽呢?羽茉珂呢?為教主報仇也得算他們一份!”
霍江微微一笑,“上官翼獨孤湛幽羽茉武功高強,霍某不敢將他們囚禁在一處。特拜托魔琴公子將獨孤湛幽和羽茉珂帶來!”
言罷,左側走出來一行人,為首的是雲無缺與肖遙,教眾們分別抬著獨孤湛幽和羽茉珂。
二人皆昏迷不醒,上官翼站在堂中和木偶人一般,什麼表情都沒有。
年雲狂看著地上的獨孤湛幽,臉色白皙,驀然想起去年差點害他丟命,又想起秦景行的一片深情,對她倒沒有怨氣,隻是覺得教主生前不惜折損一半內力救她,為的就是如今被他的教主亂刀砍死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