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零四 南貢山口之戰(三)(1 / 2)

駕駛艙的大門被從裏麵鎖上了,王朝陽、沙俊龍和郭露三個人對駕駛艙緊閉的大門束手無策。

沙俊龍試著踹了幾腳駕駛艙大門,腳差點沒折了,門卻隻留下一個由灰塵組成的腳印。

“擦!”沙俊龍活動了一下震得生疼的腳腕。

“自2003年起,我國所有客機都必須加裝加強版駕駛艙門,一扇門就重100kg,防彈防炸,所有組件(包括門鎖)可承受在10平方厘米的麵積內AK-47連續射擊6次而不被擊穿。在防炸方麵,形象地說,用一個50kg的金屬重錘以每秒5米的速度砸向艙門,艙門不會變形,也不會被炸開,若飛機通電會更加強悍。進入駕駛艙必須輸入密碼,若密碼錯誤會被拒絕進入,密碼正確,則有提示音通知駕駛艙人員。艙內人員可以通過門上的貓眼,閉路電視監察係統等確認訪客身份,1分鍾內作出判斷,按相應的按鈕。按鈕在哪我也不知道。如果按了‘允許進入’的按鈕,那就沒得可說的了。如果按了‘拒絕進入’的按鈕,則密碼鍵盤在一定時間內會拒絕輸入,過一段時間後才可再試。過了1分鍾沒按的話,艙門自動打開。”王朝陽抽了抽冷氣,忍了一下傷口的疼痛說道。

“你妹啊,你不早說,你等我踹了你才說?”沙俊龍很無語了,按照王朝陽的說法,民用機的駕駛艙門都如此彪悍,更不要說是本身就非常彪悍皮實的俄羅斯貨色的軍用機駕駛艙門。

“我才想起來。”王朝陽說道。

“那我們有什麼辦法沒?”沙俊龍說道。

“我想想啊。”王朝陽說道。

“郭露,你認識炸藥麼?”沙俊龍對郭露說道。

“大概可能認識吧。”郭露麵露難色地說道。

“這樣,你去越野車上找找看,看看能不能找到炸藥。”沙俊龍說道。

“車上有兩個死人……”郭露說道。

“你是一個護士,你是一個中國武警的護士,兩具屍體還能把你怎麼樣?”沙俊龍說道。

沙俊龍覺得其實天底下最狠心的就是醫護人員,因為他們可以做比殺人還要讓人感覺殘忍的事情。殺人隻是零點一秒鍾,而有些事情一般人看都看不下去。

這個觀點沙俊龍小時候就形成了。

當時沙俊龍還隻有七歲,眼皮上長了一個麥粒腫,腫得很大。然後沙俊龍到醫院去治,醫生說要把裏麵的膿水放出來,然後才能上藥消炎。

結果就是沙俊龍需要動一個小手術。這個手術怎麼做呢?首先年齡太小、下刀處離腦袋太近,於是不能上麻藥。好在沙俊龍那個時候小,根本就不知道打不打麻藥的區別。

然後就是醫生拿一把手術刀,用鑷子把沙俊龍的眼皮翻過來,然後用手術刀在眼皮裏麵劃一道小口子。手術刀本身很鋒利,所以其實切口之後不是很疼,還在可以忍受的範圍之內。

而接下來醫生要做的一件事情就是必須要做的非常滅絕人性,慘無人道的事情了。

刀口一劃開就有膿水流了出來,醫生用消毒棉花吸走之後用一個小的,非常細的鉤子勾了一小塊棉花居然就順著刀口捅進了膿包裏麵,然後在裏麵攪啊攪的把裏麵的膿水全部擠出來,再用外麵的棉花將膿水吸走。

這個過程就持續了五分鍾,你可以想想一個鉤子在你的皮下做往複運動,還捅來捅去的場麵,是不是頓時覺得一身雞皮疙瘩?但是沙俊龍的疼痛都已經寫不出來了,隻能說生不如死,死了一了百了,一下子就什麼都不知道,而現在是死不了還要不停地忍受接近妊娠的痛苦。

而且沙俊龍覺得自己的體質有問題,無論什麼情況自己都不會暈過去。沙俊龍這輩子也算是受傷無數了,但是還真的沒有哪一次是疼暈過去了。有的時候暈過去也好啊,什麼都不知道了,最起碼不覺得疼了。

至於站軍姿暴曬這種低檔次的事情,沙俊龍更是想暈都暈不過去。

所以,沙俊龍其實覺得這個世界上最沒有人性的是醫生,而不是屠夫、殺手、雇傭兵。

當然,我們還是要尊重醫生,因為醫生“沒有人性”是為了救死扶傷。

“我陪你去,‘和尚’,你在這裏守著。”王朝陽覺得人家作為一個女兵,現在又遇到這麼多事情,不願意一個人行動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自己陪著去一趟就是了,順便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更好用的東西。

“你不是想辦法呢嗎?”

“邊走邊想。”王朝陽說完就向著越野車走去。

郭露趕緊跟了上去。

“你的傷口不要緊吧?”郭露問道。

“暫時沒事,有點疼,等會完事了得麻煩你幫我處理一下。”王朝陽看了看自己的傷口,還是有少量的鮮血因為運動的原因流了出來。

“沒問題,謝謝你們,謝謝你們來救我。”郭露對王朝陽說道。

“隻要你是中國軍人,我願意為你擋子彈。”王朝陽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