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獄的黑色大門緩緩打開,一輛越野車開了出來,上麵有一名武警操縱著車載機槍。越野車後麵跟著一輛救護車。
兩輛車都拉著警報,開得風馳電掣的,直接奔向南江軍區醫院。
“看來今天是不會有什麼結果了,我們先回去了。”高飛對“海獺”說道。
“後麵我會抓緊的,有了結果就通知你們,隨時做好出發準備吧。”“海獺”說道。
“是!”高飛說道。
之後,高飛就開著車帶著王朝陽往回走。
王朝陽沒有回大隊,而是回了家,這會兒也快到飯點了。
王朝陽剛剛走進門就看見林雪端著兩盤菜從廚房走到飯廳把菜放在了桌子上。
“回來了?”林雪很自然地問了還站在門口的王朝陽一句。
王朝陽下意識地就往後退了一步,退到門外看了看門框上的門牌號。王朝陽覺得自己大概是暈了頭走錯了,走到隔壁去了,可是看看門牌號是自己家啊。
“愣著幹嘛啊?你沒走錯!回家不積極,腦子有問題啊?”林雪對王朝陽說道。
“這是我家啊。”王朝陽說道。
“是咱們家!”林雪走過來在王朝陽的腦門上戳了一下,然後把王朝陽拉進了門。
“啊?”
“啊什麼啊?你今天怎麼了?腦子不好用了?”林雪問道。
“你這會兒不是應該在部隊麼?”王朝陽問道。
“反正沒什麼事,我就和他們說了一聲,然後回來了。”林雪把王朝陽拉到桌邊,“坐下吃飯!”
“開飯咯!”林媽媽端著一盤魚從蒸汽騰騰的廚房裏出來,“喲,朝陽回來了啊,快去洗手,準備開飯。”
“誒!”王朝陽應了一聲,然後趕緊站起來洗手去了。
洗手間裏,王朝陽往自己臉上連拍了幾下冷水才算是反應過來,雖然林雪早就是自己的人了,但是第一次以女主人的身份出現在家裏還是第一次,這倒是讓王朝陽沒有心理準備。
“吃飯咯!聞著香味就餓了。”王朝陽走出洗手間的時候甩了甩手上的水就興匆匆地跑到桌子邊上,用手抓了一片鹵牛肉塞進嘴裏。
“拿筷子啊!”林雪打了王朝陽一下。
“我洗了手了,不信你聞聞,洗手液的味道還在上麵。”王朝陽把手伸到林雪的麵前讓她聞,順便還準備把手湊到林雪的臉上去揩揩油。
“哎呀,討厭!滿手都是油!去!去!去!”林雪擋開王朝陽的手,嗔怪著。
“哎呀!哎呀!我天!這牛肉是誰切得啊?”王朝陽伸手到嘴裏去扣弄了半天,然後從牙縫裏拉出了一根牛筋來。
“我切得,怎麼樣啊?”林雪很是洋氣的說道。
“切得什麼玩意兒啊?你這拿著畫筆的手也退化到隻能殺人了啊?”王朝陽說道。
“嘿!我這切得都差不多厚,差不多大,怎麼不好了?”林雪皺著眉頭說道。
“我跟你說,切牛肉是門藝術,就跟殺人是一樣的。”王朝陽說道。
“哦?那你說說看。”林雪來了興趣,拉出板凳坐下來。
“就先說你這個牛肉吧,為什麼塞牙呢?因為你是順著牛筋的走向切的,裏麵的牛筋都是一整條一整條的,這種鹵煮過的牛肉肉質鬆散,一口下去肉全部都剔下來了,牛筋就像網一樣罩住了牙,然後就塞住了。”王朝陽晃了晃手上的牛筋說道。
“我說你能不能先把這個扔了啊,看著挺惡心的。”林雪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