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一聲拳頭到肉的動靜響了起來。
“啊!”一聲慘叫。
“你輕點,別把他打死了。”林雪對王朝陽說道。
“我手下有輕重!”王朝陽說道又朝沙奎的大肚子上打了一拳。
“啊!”
沙奎又慘叫了一聲。
“澆水!”王朝陽朝王偉龍揮了揮手,然後走到一邊去擦汗。
這打人也是一個體力活,把沙奎這麼一頓暴打還把王朝陽累出了一身的汗。
王偉龍一臉凶神惡煞地從地上扯起一個水桶,一桶汙水直接潑在了沙奎的身上。
特種兵們選擇了一個破敗的車間作為審訊基地來迅速撬開沙奎的嘴。
這一桶澆上去就把已經快要人事不省,滿眼都是星星的沙奎又給激得清醒過來了。
沙奎癱在椅子裏,不停地喘著粗氣。
“你說不說?”王朝陽用毛巾擦了一下汗之後轉過來對沙奎說道。
“我沒什麼說的!”沙奎說道。
“沒什麼說的?”王朝陽笑了一下,然後示意沙俊龍上手。
沙俊龍直接打開了一台大功率的鼓風機,對著沙奎一陣狂吹。
冷風吹得沙奎眼睛都睜不開,身上的冷水被迅速蒸發,同時,沙奎身體的熱量也被迅速地帶走。
特種兵們很快就看見沙奎在瑟瑟發抖了。
“停一下!”王朝陽說道。
沙俊龍關掉了鼓風機,王偉龍這個時候卻已經又提了一桶水過來,做事準備往沙奎的身上潑。
“等一等!等一等!”沙奎顫抖著喊道。
“說!”王朝陽製止正要潑水的王偉龍,對沙奎吼道。
“我真的是什麼都不知道啊。”
“X!還敢不老實!給我打!”王朝陽直接喊了一句。
王偉龍毫不客氣地將手上的水桶裏的水扣在了沙奎的頭上。
高飛和沙俊龍一起動手,同時抄起了一根鋼棍走向了沙奎。
不過沙俊龍和高飛並沒有直接用棍子上去打沙奎,而是找了一點破布什麼的裹了一下,這樣打上去雖然沒有直接用光棍掄上去那麼疼,但是這種裹過之後一棍子掄上去基本上就是一悶棍的感覺,保證打得隻有進的氣、沒有出的氣。火辣辣的疼痛感是沒有,但是一大片肌肉持續地沉悶地疼痛讓人更加難以忍受,這是一種“隨風潛入夜,潤物細無聲”式的深入骨髓的疼痛更加讓人難以忍受。
可能大家都有這種感受,一些割裂傷會讓我們疼得腦子裏一片空白,甚至是出現呼吸困難的情況,這就是疼痛已經劇烈到快要讓我們暈厥甚至是休克的地步。
不過好在我們的神經足夠大條,沒有讓我們暈過去。
估計暈過去還要好一點。當然,休克就不好了,治療不及時可能是要掛掉的。
至於這種沉悶的疼痛隻會讓人的神智更加的清楚,疼痛的感覺更加的明顯,而且更加的持久。
高飛和沙俊龍一人一棍輪在沙奎的肚子上,沙奎的嘴角頓時就流出了血來。
“你還不說老實話嗎?”王朝陽問道。
“我……”
“算了,既然你不願意說,我看你就別說了!”王朝陽走到沙奎的麵前,對著沙奎還未平息疼痛的肚子又是一拳之後朝沙俊龍揮了揮手。
沙俊龍這個家夥整人的辦法是一套又一套。
雇傭兵本身就是屬於生死見多了的人,比較麻木,比較下得去手,這一點和屠夫、外科醫生並無二致。
真心的王朝陽覺得外科醫生與屠夫是可以相提並論的。相比起這些可以非常淡定的進行“庖丁解牛”式的抽絲剝繭,將人的血管與肌肉分離,之後再回家吃上一盤肝腰合炒而不吐的外科醫生,王朝陽覺得自己雖然殺的人少說也有幾百個了,但是自己已經是一個大慈善家了。
起碼自己大多數時候還是用子彈殺人,一槍一個,留個囫圇屍首,看起來還算是死的比較有尊嚴。
總結起來就是“我隻殺人,不分屍”。
“各位妹子,你們先回避一下,然後最好過幾分鍾去把他女兒請過來。”沙俊龍走到沙奎的麵前。
一聽到女兒,沙奎就一下子驚恐起來,似乎是準備說點什麼。
估計任何一個父親在這種情況下聽到自己的女兒掉進了敵人的手裏都不會踏實的,這是人性的閃光點,要一分為二的看待。
但是沙俊龍卻不這麼認為,因為人性的閃光點往往也是人性的弱點。
既然女兒的這個籌碼已經成了壓在沙奎的心理防線上的一塊大石,那麼自己還得放上最後一根羽毛才能“積羽沉舟”。
所以,沙奎還沒有來得及說話,沙俊龍已經把一端醫用繃帶塞進了沙奎的嘴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