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六十五 追擊戴安娜號(一)(1 / 2)

“怎麼了?爸爸找到了還不高興?”王朝陽爬山閣樓的窗戶,然後鑽出去,坐到了坐在房頂上的林雪身邊,拿過一件外套給她披上。

“沒有啦,我隻是在想今天那個女人。”

“有什麼好想的?”

“我突然覺得她好可憐。”

“戰爭總會帶來很多的罪孽的。其實在戰爭中,我們不能怪任何一個人,‘人之初,性本善’,是戰爭讓我們失去了理智。”

“是啊,戰爭中有多少畸形的行動啊。”林雪歎了一口氣說道。

“不過重要的是我們都還活著,不是嗎?”王朝陽說道。

“是啊,我們都還活著。你說,如果不是這個該死的戰爭,這個時候我們在幹嗎?”林雪問道。

“我們當然是在準備另外一場戰爭。”王朝陽皺了皺眉頭說道。

王朝陽心裏想說的是,如果我們去參加那場戰爭,你林雪倒是沒有啥問題,我王朝陽可就算是倒了八輩子血黴咯。

“嗯?”林雪疑惑地問道。

林雪還是沒法理解王朝陽的意思。

“高考啊。”王朝陽說道。

高考,這是在中國一個非常沉重而且無法回避的問題。

最殘酷的是什麼?戰爭!我想這一點沒有人反對吧?

在布拉迪斯拉發的那場戰鬥,一顆核彈,兩萬人因此喪命,這還是能夠計算到的人數,沒有計算到的就不好說了。

而在中國,由於高考實在是太殘酷了,於是都把高考比作一場沒有硝煙戰爭。

在王朝陽看來,高考甚至比打仗還殘酷,雖然高考不殺人。

王朝陽為什麼這麼覺得呢?因為王朝陽覺得打仗的時候吧,雖然會死人,弄不好一死一個班,一死一個排。

王朝陽就曾經聽過一個戰鬥英雄的故事。

這個段子是周立波講的一個解放戰爭戰鬥英雄的故事。

段子的主角是特等戰鬥功臣邵元林,周立波的義父。當然,段子的內容是經過喜劇改編的。

原文是這樣的:邵:你想不想知道爸爸在這個槍林彈雨中是怎麼過來的嗎?

邵:你想不想知道巴巴變是怎麼樣當班長的呢?

周:爸爸,我要聽。

邵:事情是這樣的。我當時是我們尖刀班的戰士,尖刀尖刀就是第一個衝在前麵的,部隊裏一個衝鋒,我們尖刀班就朝前麵衝了,衝上去之後敵人一顆炸彈下來,我看看他們都倒下去了,我沒有倒下去,全班隻剩我一個人了。

周:後來呢?

邵:後來我就當班長了。

周:那爸爸你是怎麼當排長的呢?

邵:哦喲,這個比那個要殘酷了,我們在福建沿海追擊敵人。我帶著尖刀班跟著這個尖刀排,一路上衝,一路上追。敵人一邊逃一邊反擊。殘酷啊!我旁邊的戰士,我的戰友一個一個倒下去。倒下去我們還朝前麵衝。我衝衝衝!衝到後麵我一看,人都沒有了,全部犧牲了,就剩我一個人。我硬著頭皮衝啊!我衝!結果前麵六個敵人逃到破廟裏麵把門反鎖了。我這個時候發覺我的槍到哪裏去了?我身上隻有兩顆手榴彈。我這個時候不怕死的,我把兩顆手榴彈蓋子打開,線套在手上,上去一腳把門蹬開,說:“都不要動!我不要活了!”

周:後來呢?

邵:後來我就當排長了。

周:那爸爸你是怎麼當連長的呢?

邵:這個連長的故事我想起來我就要熱淚盈眶啊,很慘!那是我們攻克的最後一戰,攻堅戰。我們這個連是尖刀連,我們要堅守這個陣地。這個陣地因為是個至高點,我們把這個紅旗插著,我們就等待總攻,一定要頂到中國過來。一陣瘋狂的掃射,飛機大炮轟炸,旗幟倒下去了,我們的戰士衝上去把它扶正,一槍倒下去了,再衝上去一個再扶正……到最後我們連隻剩我一個了,我想我這次肯定是要死了。我覺得為了革命我死是值得的,我可以和我戰友一起去會麵了。我衝上去把旗幟扶起來說:“同誌們!我準備死了!”結果敵人投降了。

周:那麼後來呢?

邵:後來我就當連長了。

周:爸爸,我也認識很多部隊裏的,我的親戚也有部隊裏的,你這個經曆不得了,你這種經曆連師長和軍長都沒有的,你至少應該是師長吧?你怎麼連長就複員了呢?

邵:事情是這樣的,後來組織上發現情況有問題,發覺了這個情況。

周:什麼情況?

邵:是這樣的。我到尖刀班,一個班死了;我後來當排長,一個排死了;我後來當連長,一個連被敵人滅了。我如果再上去……後來他們就勸我複員了啦。

笑話歸笑話,但是這樣的事情是真實發生過的,在英勇的戰鬥中,我們付了巨大的犧牲,我們的戰士哪怕是拚光最後一個人也要完成自己的任務。

“人在陣地在!人不在陣地也要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