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才剛落夏侯桀便走了進來,還不忘帶回兩壺美酒。
慕淵嗅了嗅,道:“這酒不錯,哪來的?”
夏侯桀劍眉一挑,得意道:“這可是我偷偷從給皇上的禦酒裏拿出來的。”
“夏侯桀你膽子不小,這點跟夏侯老將軍倒挺像。”慕淵輕笑一聲,仰頭灌了一口,又問無憂:“無憂要來一口麼?”
聶無憂眉頭皺了皺:“不要。”
夏侯桀便伸手搖了搖無憂衣角:“真的不要麼?”
無憂向他望了望,夏侯桀卻嘻嘻一笑:“聶無憂,不要掃了將軍的興嘛!”說著便抱著酒壺倒上半碗酒:“來來來,嚐一口,保證讓你過口不忘!”
無憂撇了撇嘴,轉頭去看慕淵,正對上他意味不明的笑:“這酒與那桂花釀相比倒是不差,無憂何不嚐上一口?”
桂花釀?無憂想起那酒綿香微甜的口感,下意識的咽了下口水,狐疑道:“是嗎?可是大哥說,你們男人愛喝的酒大多都是辣的,少有桂花釀那種溫和的口感呢。”
“這酒與桂花釀自然不一樣。”慕淵轉了轉手中的杯子,不疾不徐道:“這酒名桑落,酒質醇厚,氣鬱芬芳。故古人有詩讚曰‘不知桑落酒,今歲誰與傾。色比涼漿猶嫩,香同甘露永春。’也算得上是酒中上品了。”
“如此聽起來,無憂還真想嚐上一口了。”無憂端起麵前的碗,小小的喝了一口,隻覺得舌尖被一種熱烈而柔和的口感包圍著,醇和甘滑,餘味悠長。
無憂秀眉微皺,吐了下舌頭,道:“果然與桂花釀有所不同,這酒入口像火一樣,卻又不灼人,反而有種清潤的感覺,”又嗅了一嗅,驚奇道:“還有種藥香呢,真是好喝,怪不得你們男人都愛喝酒。”說著又將手中的酒碗往口中送去,灌了一口。
“哇,聶無憂你喝慢點,當心一會兒醉了。”夏侯桀嚷嚷起來:“沒喝過酒也敢這麼喝。”
慕淵眼看著她將半碗酒都喝完了,無奈道:“這酒既是禦用,當然是對身體極有好處的,多喝一點也無妨,不過喝的太急很容易醉的。”
言畢伸手去奪無憂手中的碗,無憂不情願的撇了撇嘴,瑩白的臉頰似染上紅暈:“將軍說要無憂喝,現在又來奪無憂的杯子,無憂不過才喝了一口而已。”
慕淵無奈:“這可不是杯子,這麼半碗可是三杯都不止,你竟敢如此一飲而盡,當真是不能小瞧你,沒想到你還是個小酒鬼呢。”
無憂挑眉,星眸微嗔:“你們抱著酒壺不給我喝,卻說我是酒鬼,真是不講道理!”
夏侯桀也忍不住笑起來,晃了晃酒壺,道:“隻可惜酒太少,不然一定要和將軍喝個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