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麼,”無憂歪著頭想了一下,突然道:“難道我以後見了將軍都要大喊:我不怕你?”
慕淵又氣又笑,伸手敲了下她腦門:“你敢!”
無憂揉了揉腦門,嘟嘴道:“你又威脅我!”
慕淵無奈,她好像是不怕他,可是她的每一句話,卻又好像是出於怕他才那麼說的。
這種認知讓他很不爽。
“聶無憂,以後不準再叫我將軍,要叫我阿淵,要是你膽敢叫錯,後果自負。”威脅?若是有用,也不妨一試。
無憂眼睛一亮,道:“將軍喜歡?那我以後便叫將軍阿淵?阿淵阿淵,蠻好聽的嘛!誒你幹嘛…唔…”
慕淵陡然俯身封住她粉色櫻唇,趁她不備,竟將舌頭探入她口腔,無憂登時就傻了,那種細密酥麻的吮吸感攪得她頭腦發昏——他輕柔的以舌尖勾勒她細軟的唇瓣,感受到她並未抗拒,他便愈吻愈深——早該這樣的,他以口為她渡食已有十幾日,這種事早做的得心應手,料想她也該習慣了才是,何苦又忍了這麼幾天!
她既怕他,他便吻到她習慣了他的觸碰,不再怕為止。
唇上一痛,慕淵不悅的鬆開她,不滿道:“你咬我?”
無憂氣呼呼的指控道:“說話說的好好的,你怎麼——”
慕淵挑眉:“我方才已經說過了,再叫一次將軍,後果自負,你剛才一句話叫了兩次將軍,還不該罰嗎?”
“你…你…”欲哭無淚啊!
慕淵心情大好,便轉身出去做晚飯,突然又想到什麼,問道:“想回家嗎?”
無憂正忿忿的腹誹呢,突然聽見他問,便愣愣的搖了搖頭。
“不想?”
無憂轉過臉去,身子往下縮了縮,拉過薄被蓋住腦袋。
慕淵看她一副縮頭烏龜的樣子,暗自鬆了口氣。
如今皇城裏正鬧的歡,他自然不希望她回去。
無憂叫阿淵叫的順口,便整日阿淵阿淵的叫,慕淵聽得心情大好,看她精神日漸好起來,便想方設法弄出各種藥膳來給她補身子。
隻是她整日裏除了吃飯的時候很清醒,其餘時間似乎都懨懨的,很困的樣子。
秋日的午後陽光總是暖而柔和的,無憂整日躺在屋裏,自然眼饞這大好的日光。
慕淵見她眼巴巴的望著窗外,突然神秘一笑:“想出去嗎?”
無憂抬起晶亮的眸子,一臉期冀的答道:“想,可是,我這個樣子怎麼出去呢?”
“我抱你出去。”慕淵說著便掀開薄被,將她整個人橫抱起來,手上卻不敢用力,輕聲問:“這樣會疼嗎?”
她身上的傷口其實已開始愈合了,隻是小腿骨隨著他動作有些不適,無憂卻笑著搖搖頭:“不疼。”
慕淵便將她抱出去,剛一出門,無憂便被眼前美景驚呆——滿山的枝葉交錯掩映,入眼是火一般的紅色,其間穿插著嫩黃色枝椏,說不出的驚豔之美,細密的陽光穿過林木枝葉柔柔的灑在腳下,綠色草地上鋪著薄薄一層紅黃相間的葉子,讓人直想在上麵打個滾兒!
慕淵見她癡迷的表情,不自覺挑起唇角:“以後若是天氣好,我就每天抱你出來曬太陽,好不好?”
無憂眉眼彎彎:“好。”
慕淵便抱著她走向一旁,方才無憂沒注意到,旁邊居然橫著一把躺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