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突然咧嘴笑了一笑,對阿祿道:“阿祿,你是要出門去?”
阿淵怔了怔,有些遲疑地點了點頭。
“要去哪兒?”
阿祿撓了撓頭,居然不再說話,而是歉意的看了一眼無憂。
無憂挑了挑眉瞬間想到什麼:“是去奕王府吧?”
慕淵神色一凜,盯住阿祿,阿祿感受到將軍目光,更不敢出聲,奈何無憂一雙眸子緊緊鎖住他,隻好猶豫著點點頭——雖不是去奕王府,卻也是與奕王爺有關,這樣也不算錯吧?
“哦,原來是去奕王府啊,那有什麼不敢說的,沒事了,你去吧。”
說罷扯住慕淵衣袖,麵帶笑容的往府裏大步走去。
慕淵目光落在她扯住衣袖的手上,神色便鬆了鬆,任她拉著往裏走。
琉兒早把無憂回來的消息從丞相到夫人傳了個遍,跑得氣喘籲籲,也不肯歇一歇,便跟著夫人一起往大廳裏去,丞相早已在等著,麵上掛滿笑意。
蘇氏進了大廳,便迫不及待的問道:“怎麼不見無憂?”
琉兒忙答話:“我去看看!”說著又跑了出去,才走幾步遠,便見無憂和將軍轉過回廊的身影,琉兒便迎上去挽住無憂手臂往廳裏去。
那蘇氏和丞相早聽見幾人說話的聲音,便站在門口張望,蘇氏不見無憂倒還好,一張臉上藏不住的喜悅,如今一見兩行淚便止不住的流下來,一把將可憐的小女兒抱進懷裏,隻是流淚,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無憂既心疼又自責,自己竟惹得母親如此悲傷,真真是大不孝。
於是便嬌聲安慰道:“娘,無憂這不是回來了嗎?以後無憂再也不惹娘親傷心了,您快別哭了,哭多了對身體不好。”
她早該想到的,以娘的性子,這兩個月來,怕是沒少掉眼淚,自己竟還對他們心生誤解,因此不願回家,現在看來,真是太過任性了,怪隻怪自己當時心念俱灰。
無憂鼻子一酸,控製不住的掉下眼淚,轉而竟索性撲在蘇氏懷裏哭起來。
蘇氏連忙哄著:“好了好了,不哭不哭,娘也不哭了。”
說著抬手為無憂擦去眼淚,一麵用心疼的目光上下打量起無憂:“我兒在外受苦了,怎麼瘦成這般模樣?身上的傷好了沒有,不行,我總不放心,待會兒定要請大夫再來檢查檢查。”又拉著無憂進屋裏,不住的撫摸著她小臉,道:“瘦的下巴都出來了,深山之中缺食少藥的,在家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補回原來的樣子…”
無憂也不說話,乖巧的聽娘親絮絮叨叨的說著,不管她說什麼都一概毫不猶豫的點頭說好。
丞相早請了慕淵進去,命琉兒沏了上好的茶,此刻正不知低聲交談著什麼。
及至此,便聽蘇氏說:“你的房間還跟原來一樣,琉兒每天都去打掃,就盼著你回來呢,如今終於回家了,說什麼都不能委屈了我的寶貝女兒。”說著竟又要抬手去擦溢出來的眼淚。
無憂一見忙抱住蘇氏手臂勸道:“好了娘親,無憂什麼都聽娘的,娘千萬莫要再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