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兒,若兒……”東方遠滎走進烈鴴宮,風景依舊卻沒看到心心念念的人兒,不禁一陣奇怪,終於……
“若兒?你在做什麼?拆房子?”東方遠滎看著遠處忙著將東西從櫃子裏扔出來的烈火若,扔得滿地都是,那原本整齊幹淨的寢宮,瞬間變得一片狼藉,不禁皺了皺眉頭,隨即笑開了。
可是眼前的紅影一直忙著將東西往外扔,竟是不理。
“若兒?”東方遠滎感覺到什麼地方,不安情緒攏上心頭,微疼。“若兒,看著我,告訴我你在做什麼!”
仍然是一片寂靜,寂靜中,依然是翻箱倒櫃的窸窣聲。
“若兒,你……”心,不斷的往下沉,寒氣開始籠罩在身體,東方遠滎一把抓過烈火若,當一張蒼白得沒有血色的臉映入眼眸,手接觸到的身體莫名的顫抖著,錯愕,之後是一陣心慌,摟著烈火若的手不由緊了緊,仿佛隻要緊抓著不放,就可以留下些什麼。
“若兒,說話!告訴我發生了什麼?”東方遠滎忍不住大吼出聲。
“放開!我還沒找到。”烈火若掙脫東方遠滎的懷抱,又撲向那堆雜亂不堪的物品中。
看著空空的胸口,左手掌心猶有她殘留的餘溫,東方遠滎心頭莫名地疼痛著,隻能靜靜地看著烈火若忙亂著,那身體微微顫抖著,手也顫抖著。找?找什麼?什麼如此東西重要?
這時浮兒走進房門,看著烈火若翻找著什麼,“公主,在找什麼?浮兒幫你找。”
東方遠滎仿佛看到救星般的拉過浮兒,“浮兒,若兒在找什麼?”
浮兒看到一臉焦急的東方遠滎,臉上也是一陣疑惑,“不知道,公主回來後就開始翻找著什麼,可是就是不說話,我也不知道她在找什麼。”
“回來?從哪裏回來?”東方遠滎疑惑道,今天不是答應陪他出去遊玩嗎?怎麼會從哪裏回來?“浮兒,把你們公主早上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訴我,一個細節都不要遺落。”
隨著浮兒的闡述,東方遠滎的臉越來越蒼白,手緊緊握著,泛著可怕的青紫。“傷藥!”費力的擠出兩個字,東方遠滎感覺花費他所有的力氣。
“傷藥?為什麼是……難道是……是紫菁玉容膏?”浮兒頓時一片恍然大悟,紫菁玉容膏是火烈國最好的傷藥,百年煉製,可遇不可求,乃是珍品中的珍品。而寵愛女兒到極限的烈王,自然擔心自己的女兒有個小傷小痛,把最好的東西都往烈鴴宮搬,而其中最為珍貴的就是這紫菁玉容膏,自從公主幼時受傷差點就救不回來後,烈王就派人找尋這奇藥,居然真的被找到了,立馬急急的送到烈鴴宮以備不時之需。
浮兒立馬在一個很隱秘的櫃子角落裏翻出了一瓶白色的瓷瓶,“公主……是這個嗎?公主……”
烈火若抬頭看到眼前的瓷瓶,一把抓過,急急的往門外奔去。
東方遠滎拉住她,眼底是淡淡的脆弱,溫柔而祈求的望著她,卻不發一語,他突然不知道要說些什麼,怕講了就成了笑話。
“放手!”烈火若的眼神冰冷,堅定,聲音冷淡得令人發冷。
“不準去!”東方遠滎低喊一聲,更緊地抓住她的手,窒息般的恐懼讓他的手如鐵箍般緊握著她。
“放手!”烈火若掙紮著,眼神變得冰冷而憤怒,心底如同野獸般掙紮著出籠傷人。
“我說……不準去!沒聽到嗎?”在看到她冰冷的神情,聽著她冷漠的聲音,雖然在被刺傷的痛苦中,一把熊熊燃燒的烈火將他雖有的理智全部都毀滅,東方遠滎憤怒的叫喊著,卻誰也沒有發現他的眼底濃鬱著祈求和絕望。
烈火若掙脫不了東方遠滎的桎梏,轉而盯著東方遠滎,帶著將一切毀滅的烈火,“不準?你什麼資格說不準?不是你傷了他嗎?你傷了他,你居然傷了他……你怎麼可以?你怎麼可以!他是將軍,要流血也是在戰場上,而不是無謂的爭鬥上。”
“若兒……你隻是因為這個在跟我生氣嗎?所以才不理我的。”希翼的亮光在眼底燃起,原來隻是生氣,不是因為愛……“若兒……對不起,我隻是太氣憤才出手不知輕重的傷了他,我不知道他身上有傷……”
“什麼?有傷?有傷你還動手傷了他,好!很好!”心仿佛被冰冷的海水淹沒著窒息著,烈火若如受傷的野獸般冰冷地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