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西顧把電飯鍋扔到徐一諾的懷裏,“我才不是八卦,隻不過是想多了解了解你的朋友,免得到時候鬧出什麼笑話來,淘米。“
徐一諾臉上的笑意更大了心滿意足的完成了林西顧傳達下來的旨意。
“好了,沒你的事了,可以開始了。”林西顧接過鍋子按下煮飯的按鈕後對徐一諾說道。
“現在的情況更糟,這件事情以後佳佳對阿峰算是徹底死心了,阿峰的不作為是真的傷了她的心,哀大莫過於心死,隻是礙於兩家的情麵也不好就這麼離婚。”徐一諾說著歎息了一聲似乎是在為自己的兄弟感到無奈。
“那峰哥呢?孩子沒了以後他也不追究嗎?不離婚恐怕也不見得是單單顧著長輩們的情麵吧。”
徐一諾搖了搖頭,沉吟了許久後才說道“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像他們那樣的家族,牽一發而動全身,結婚離婚也不是兩個人說了算的,至於阿峰,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我們這些兄弟誰都看得出來他對佳佳是動了情的,可那小子就是打死都不肯承認。”
林西顧哼了一聲,有些替佳佳感到不值。
“你們男的就是犯賤,峰哥他這叫自作孽不可活。”林西顧憤憤的說切菜的手也不知不覺加重了力道。
徐一諾就怕她沒輕沒重的切到自己的手趕緊走過去奪過了菜刀,沉聲道“你能看著它切嗎?萬一切到手上怎麼辦?”
語氣雖然嚴肅可關懷之情卻溢於言表,林西顧拉開了徐一諾抓著刀子的手笑了笑,“好啦,我又不是你,這叫手感,不用看著的。”
“小西,這世界上有很多身不由己的事情,若是每個人都能過得那麼隨意,那哪來的那麼多人生百味?酸甜苦辣經曆過了才算完整的人生,如果生命是一段旅程總要走過後才算完整。對峰哥而言,佳佳和他以前喜歡的那個女孩子就是他旅程中避免的一段劫難。我們也一樣,每個人的命運不一樣,人生旅程也不同,作為朋友,作為旁觀者我們能給的也隻能是建議。”徐一諾說這話的時候眼睛一直都沒離開過林西顧,深褐色眼眸下是她抓不住的複雜。
林西顧不知道為什麼聽到他這番話心裏有些不大痛快。她也相信命運這回事?可是什麼是命?如果這世上的一切過錯都可以用劫難來掩飾那還需要什麼公正?還需要什麼法律?
孩子是無辜的,佳佳更是無辜的,說句難聽的家長可以逼著你結婚卻不可能逼著你和人家女孩子上床,若不是阿峰自己不能堅守住自己的內心,又怎麼會有接下來的一係列的事情?甚至從某種意義上講,連那個女孩都可以說是無辜的,愛一個人沒有錯,她隻是被愛奪去了理智而已,歸根結底來說問題還是出在阿峰身上,同時在兩個女人之間徘徊不定,可以說那個孩子就是被他的優柔寡斷三心二意給害死的。
當然,這些話林西顧都隻是自己想想的,她不敢和徐一諾說,因為她知道不管她說什麼他都能找出理由來反駁他,徐一諾有一副外交官般的好口才,這一點林西顧早就感受到了。
大家都說男人來自火星,女人來自金星,思維方式不同看待事物的角度也就不一樣了,不能說誰對誰錯,隻能說立場不同,她還不至於為了這種小事和徐一諾鬧不愉快。
想通後,林西顧沒有繼續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下去繼續做她的菜,和徐一諾繼續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還回去嗎?那邊的事情沒問題嗎?“吃飽後林西顧摸著肚子在家裏走來走去就怕脂肪堆積在小肚子上。
徐一諾搖了搖頭,一點不擔心這個問題,悠閑的靠在沙發背上目光隨著林西顧的身影來來回回。
“我是肥了嗎?”林西顧注意到了那道一直鎖在自己身上的視線。
徐一諾淺笑著慢慢搖了搖頭。
“那我是變漂亮了?”
還是搖頭,而且是快速的不假思索的搖頭。
林西顧氣鼓鼓的瞪了他一眼,說個謊話是會死啊。
“來,過來坐。“徐一諾衝著她招了招手,“我有話和你說。”
雖然感覺他這動作像是在逗動物園裏的小動物,可林西顧還是很沒骨氣的走了過去乖乖坐好。
“小西,我很高興。”
林西顧不明所以的看向他,這麼沒頭沒腦的來一句是幾個意思。
“我高興的是你現在有什麼事情都能第一時間就想到我了,還記得剛認識那會兒嗎?我感覺你就像個刺蝟,敏感,極端還不願意相信別人,一意孤行,總以為什麼事情都能自己解決,那時候真的很想敲開你的腦瓜看看那裏麵裝的到底都是些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