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淩晨,映晨沒有化妝,故意蒼白著臉,搖搖晃晃的走在了去往玉明宮的路上。
一旁的小朱子手舞足蹈的扶著映晨,偶爾還一驚一乍的叫喊幾嗓子。
除了這些,一切都很安靜。
唯一不安靜的地方,安陽王府。
據說左相今日把副宮主帶來了,王爺和副宮主是老相好,正在府內促膝談心呢。
映晨恨恨的想著這些,心內不由感歎:男人啊,都是吃著碗裏的看著鍋裏的,永遠都不知道滿足。
因此腳下的步子不免就快了些,步子一快身子就不怎麼穩當。
於是乎——
“啊——”
“桃核兒——”
兩聲幾乎是同時發出來的,映晨不小心踩著了一塊小石子,小朱子扶不及,映晨瀟灑的朝地麵飛了過去,同時心裏想的是:唉,我要破相了……
剛好玄羽送妹妹出來,抬頭便看見桃花兒差一點就摔倒了地上。
沒有絲毫的猶豫,上前抱住。
映晨的身子,距離地麵僅僅有三寸。
好險!
聞聲而至的有蕭琪,還有一個,應該是玄羽的妹妹了吧。
絕塵宮副宮主,銀辰。
白衣飄然若仙,微笑中有陽光破碎,塗撒在那個女子燦爛的笑容裏,美的炫目,但美的並不真實。
討厭,一點都不像自己!
映晨默默的想著,站起身,對著玄羽款款施禮,“多謝左相大人出手相助,左相此恩小女子沒齒難忘。”
很簡單很簡單,但蕭琪等人卻剛好看到映晨沒有化妝的臉上染上了一抹可疑的紅暈。
還聽到那個女子低語,“小女子沒齒難忘……”
什麼沒齒難忘,恐怕每天夜裏心心念念的都是他吧。
很顯然安陽王蕭琪的疑心病又犯了,而且還犯得不輕。
玄羽淡定的回過頭,對蕭琪揖手一笑,“王爺,微臣唐突了。”
蕭琪搖搖頭,麵對映晨的時候卻神色冷峻,“你去幹什麼?”
“回王爺的話,桃花兒要去玉明宮,昨天珍貴妃差人來請,因身子弱,故才拖延至今日。”說話的當,順手理了理耳邊的一縷碎發。不得不說,這個動作,對在場的每一個男性生物來說,都很有吸引力。
比如說蕭琪,再比如說玄羽。
“不要去了,本王已經派人去請皇上,各位妃嬪,王爺和大人們了,估計馬上就到,我們先去流觴亭吧。”
“王爺……”
映晨焦灼的開口,似是想要說什麼。
蕭琪伸出手示意她,閉嘴。
於是,映晨就滿含委屈的乖乖的把嘴閉上了。
什麼跟什麼啊。
真是的,連話都不讓人說。
映晨忽然覺得現在借用那個西洋人瓦西裏的一句話很合適,你們不尊重人權!我要告你們!
流觴亭在高處,亭外便有曲水九折,冬日的水冰冷刺骨,卻更有一番景致。
“王爺這是?”玄羽拱手問道。
蕭琪笑了笑,“古人有曲水流觴,今日我們難得聚在一起,不如就玩一回曲水流觴如何?這杯子裏是一碗熱酒,順著這水,流到誰的麵前誰就對詩,若是對不出,可以以其他的方式代替,本王這注意,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