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晨看似有些驚恐,也有些雀躍。臉是紅的,沒有配合蕭琪的動作,卻也沒有拒絕。
蕭琪為這一點發現而小小的高興,是啊,他的妻,他的側妃,是以他為榮的,怎麼會拒絕他呢?至於臉紅,她還小啊,剛剛及笄而已。
蕭琪吻著她的臉,她的頸,他的吻如水,她的身似火。
密密麻麻的吻鋪天蓋地的湧了過來,夾雜著杜若的清苦與桃花的馥鬱,她的衫層層褪去,他的指尖在她的背部遊離。卻在低頭的一刹,看見她小腹,有一層細密的雞皮疙瘩。
蕭琪沒了興致,亦沒了心情。
他知道,隻有在接觸極度厭惡的人的時候,女子的皮膚才會有如此過激的反應。
他是王,他不會強迫她做任何她不想做的事情。
可是她真的這麼討厭自己麼?難道說自己從前對她的負疚都是她一手導演的麼?
蕭琪冷笑。
昏暗裏,他吹熄蠟燭,快步走了出去。
映晨長呼一口氣,拿下背後爬著的幾隻螞蟻,認真的看了很長時間,然後笑笑,對那些螞蟻低低說,“真是謝謝你們了。”
一夜無夢。
第二天醒來,映晨的眼是前所未有的清亮。
尚玉以為是桃花這一擊博得了王爺前所未有的好感,所以一直淡然的她,也顯出幾分焦灼的討好之色,早上在各自房中用膳的時候,差人給映晨端過一個深綠的琉璃盤子來,更好看的是,那盤子裏堆著剝開的石榴,暗紅襯深綠,倒也是一番景致。
映晨笑笑,把石榴分給瑞珠和小朱子。
“這尚側妃也是浪費,這裏隻有我們幾個人,卻拿了這麼多的石榴過來。”映晨笑著掰開石榴,拈了一顆晶瑩對著薄薄的陽光細看。
映晨眯著眼,看著石榴籽裏深紅的世界,然後,就看見尚玉一臉溫和且懦懦的笑,倚門站在那裏。
“呀,快進來吧。”映晨忙起身招呼。
對尚玉,她還是很有好感的。
畢竟來時的車上,尚玉是唯一一個對她笑的人,盡管那笑很羞澀,可她忘不了。
“桃姐姐,這是崤函山穀的石榴。”尚玉淺笑著在映晨身邊坐下,“妹妹家裏人捎來的,不敢獨享,所以給姐姐送過幾個來。”
“那多謝妹妹好心了。”映晨剝開一個石榴放在尚玉麵前,“來,咱們一起吃吧,人多了才熱鬧。咦?明珠沒一起來麼?”
尚玉拿起石榴,應景似的拈了幾顆,卻並不急著放到嘴裏,“明珠近日染了風寒,我讓她好生休息,一些小事而已,就不勞她費心費力了。”
映晨看著尚玉的動作,放下手裏的石榴。
尚玉心中揣揣,就像兜了一個小兔子。
映晨臉色有點難看。
尚玉的心裏非常不安。
映晨忽然笑了,叫過瑞珠,“你且把這些石榴收下去吧,我晚些回來的時候再吃,我陪尚妹妹出去走走。”
其餘兩個人一看映晨不吃了,自己也不敢再吃,忙撿起石榴就要放入一旁的白瓷盤中。
“等等。”映晨溫柔的按住瑞珠的手,指了指尚玉準備收起來的琉璃盤,“還是放倒那個盤子裏吧,我覺得很不錯呢,顏色很漂亮。尚妹妹也是這樣認為的吧。”
尚玉忙不迭的點點頭,附和道,“姐姐說的極是。”
映晨笑笑,在一片錦緞上擦擦手,又將她用過的錦緞遞給尚玉,“那我們走吧。”
尚玉順從的跟在映晨身後走了出去。
門外,暖陽麗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