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得手(2 / 2)

“還不快點把右相大人扶到房間裏休息休息?”玄羽再次開口。

“……”

“你說話啊。”玄羽看起來有點急。

陳應別扭的看了一眼玄羽,低聲道,“沒房間了……”

玄羽:“……”

忽然有人指著琳琅的房間笑道,“那裏隻睡了一個魏大人,倘若沈大人不嫌棄的話,過去擠一擠。”

沈覺確實是醉厲害了,隻覺得腦袋昏昏沉沉的,眼皮怎麼使勁都睜不開,隻好將就著點了點頭,任由陳應把他扶了進去。

沈覺跌坐在床上,還未等陳應給他解衣便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陳應想了想,再打擾也不合適了,於是掩上門,重新回到酒席上。

“都說……”蔣大人啃著一條雞腿,笑道,“左相與右相素來不和,怎麼今天反倒覺得左相大人很是關心右相大人啊?我等癡愚,還望大人明示。”

玄羽笑了笑,“不為什麼。”一把拉住走過來的陳應,江一杯酒遞給他,看著等著他答案的群臣,“因為他走了,我們才能喝的更痛快一點啊!”

群臣的歡呼聲震耳欲聾。

左相與右相真正的不同,在於左相總是笑著,讓人如沐春風。而右相一直都是那麼嚴肅,縱使他腹有史書千萬卷,縱使他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沒有人想要與他交好。

這樣的情形,是時代的悲哀,也是文人的悲哀。

群臣更加的不注意形象,把盞言歡,談古道今,能想到的都說了出來。

陳應看著瘋狂的人們,低低一笑,靠近玄羽,“左相的藥,可真是靈啊。”

“是麼?”玄羽看著陳應微笑。

陳應聽見玄羽這句話,在看見玄羽的表情,就知道玄羽想要說什麼了。

於是臉一紅,頭很自然的底下。

果然,玄羽再次靠近陳應,俯身道,“那為什麼對你沒有用呢?”

陳應間歇性失聰,茫然的看著前方。

隻覺得臉和耳朵後麵很燙,一定都紅了吧。

可愈是這樣自己愈不能躲避。

不就是調戲麼?你調去,我倒要看看被調戲者不理你你還怎麼去調?

於是陳應無辜的笑笑,端起一杯酒,一飲而盡。

額……

好辣……

陳應剛剛喝的一直都是事先預備好的水,因為坐的離玄羽也挺近的,所以錯把玄羽的酒杯當成了自己的水杯,於是在這樣錯誤的情況下,他誤喝了玄羽的酒。

玄羽看著他被辣的七葷八素的樣子,嘿嘿一笑,再次俯身低語,“忘了告訴你,那是我的杯……”

陳應好不容易緩過來,被玄羽笑的身上發毛,故作鎮靜,“那又如何?”

“不如何……”玄羽曖昧的靠近陳應,“那杯裏裝著我未喝完的酒,還有,我喝酒一直都隻喝大漠醉……”

“……”

“不好了不好了!各位大人!”門口忽然跑過來一個眼生的小廝。

有人不滿被他打斷,惡聲惡氣的問道,“怎麼了?”

“李大人他……他他他……”

“他怎麼了?”聽見李大人這個名字,蔣大人的酒醒了一半,過去一腳將那小廝踢倒在地,“快說!李大人他怎麼了?”

“李大人他……他走了……”那個小廝說完,渾身顫抖,軟塌塌的倒在了地上。

“真他媽死的不是時候。”蔣大人嘟噥了一句,迅速整理好自己的儀容,“諸位,我先走了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