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他帶著琳琅進了那間臥室,沈覺和魏青的臉色已經紅潤了起來,還時不時的傳來陣陣的鼾聲。
這……
陳應看向一直跟在自己身後的琳琅。
忽然狂風大作。
窗上的珠簾玲玲作響,身後的門也砰的一下關上。
琳琅不知何時已經出去了,隻留下陳應獨自站在有沈覺和魏青酣睡的小塌旁發呆。
怎麼回事?
天一下子就黑了,這小屋內連燭光都沒有,黑燈瞎火的,再加上偶爾傳來的嗚咽,讓人不由的頭皮發麻。
陳應顫抖著拿過一支蠟燭,想了想,放倒遠離沈覺和魏青的地方,緩緩的拿出火石,一陣亮光閃過。
不知是從哪裏吹來的風,朝陳應的天靈襲來。
陳應一個機靈,這哪裏是風,這明明就是快如疾風的一把利劍!
一個骨碌翻到了床下,還未感謝上蒼保佑,又是一把蝴蝶鏢勢如大雨的襲來。
這家夥……
想要殺人滅口啊。
然後再造成畏罪自殺的樣子,把所有的一切都栽贓了自己。
看來自己猜得沒錯,幸虧讓沈覺和魏青躺在了一起,不然沈覺出個什麼差錯,自己可擔不起這責任!
後背衣衫盡濕,陳應自嘲的笑笑,這樣也好,緊貼著身子,像夜行衣一樣舒展的開,省的這寬袍大袖的躲起來不方便啊。
隻是魏青,你小子也忒狠心了點吧……
雖然我給你的醒酒湯裏下了藥,順便換了你的藥丸,可你也不至於這樣對我好不好。
再說了,我給你弄得那些你能不知道麼?那能要了你的命麼?
陳應一邊嘀嘀咕咕的在心裏嘟噥著,一邊注意著四周的行動。
這才發現,此刻自己的處境更加的危險。
若是向前,誰知道敵人會不會從背後襲來,自己貿然向前不正是給了敵人可趁之機麼?可若是不向前,四麵八方空門大開,明擺著讓人家偷襲你啊。
又是一陣厲風。
門外傳來一陣陣的腳步聲。
而後是玄羽的呼喚,“沈大人,魏大人,陳大人——你們在哪裏啊——”
陳應剛要答應,忽然想到萬一這是敵人玩的引蛇出洞之計呢?挑一個聲音和師父比較像的,引誘自己出來,然後殺之而後快。
僅僅是這麼一想。
後背又是一陣濡濕。
門被嘩的一下打開,一個年輕的侍衛,“幾位大人,皇上派我來就你們了!你們在哪裏,快出來啊!”陳應一喜,轉而想起蕭琪狡詐多端,怎麼會如此輕易的派人來救他們呢?恐怕是想要來害他們吧。
陳應默不作聲,等著那個侍衛貼近自己的一刻,奪過那個侍衛的刀,一刀斃命。
那個侍衛大睜著雙眼,似乎看到了什麼不敢看的東西。
臨死都再沒有發出一聲叫喊。
陳應滿意的笑了笑,拖著那個侍衛的屍體爬向門外。
然後頓住,將那個侍衛的屍體猛地扔了出去。
一串腥熱的血珠濺落在陳應的臉上。
果然,門外立刻有人在那屍體上補了一刀。
床上有人動了動。
魏青猶疑著睜開眼。
這……
是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