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遠都隻差一步,當年自己率眾搜尋晨兒,未果;再後來自己在雨夜突襲楚宮,婉貴妃說晨兒來過的,可他仍舊是與晨兒失之交臂。
他永遠都踏著她的足跡,在原地徘徊,畫地為牢。
蕭琪忽然抓住陳應的肩膀,厲聲道,“真的是一個粉衫女子把你撞進來的?”
陳應肩上吃痛,可也不敢表現出任何難忍的表情,於是慌忙答道,“是啊,是一個粉衫女子,長相倒是沒有看清楚,不過我隻看到了她的眼角,蒙蒙的含情目。難得,難得啊。”
“還有什麼?她如何就把你撞進來了?”
蕭琪不依不饒,渴望聽到哪怕是一絲關於晨兒的消息。
“回王爺的話,臣跋涉而來,困得很。”陳應拱著手,一幅戰戰兢兢的樣子,“然後臣看到這帳子的頂上坐了一個粉衫女子,於是臣便問她是誰,誰知那女子竟然不搭理臣,於是臣便爬上窗子,想要拽那個女子下來。”
陳應說的有板有眼,還不時的偷瞟一眼玄羽,見他仿佛在認真聽著,編的更加起勁。
“誰知那個看到臣上來了,飛起便是一腳,於是臣……便栽了進來。”
陳應誠惶誠恐的說著,看似誠實無比。
“沒有了麼?”蕭琪看似有些失望,“她就沒有說什麼話麼?”
“她說……”
陳應凝眉,做沉思狀,撫掌道,“她說‘沒有一個人懂我的心’,應該就說了這一句,臣自當她有少頑之症,未曾當回事,怎麼,難道王爺要她有用?都怪臣辦事不利,臣懇請王爺責罰!”
陳應幹脆利落的跪在地上,指尖微微顫抖,略帶冰涼。
“責罰?”蕭琪一時間有些茫然,“你沒有做錯什麼,我為什麼要責罰你?”
“臣自知那女子對王爺的江山社稷來說定然非常重要,可臣辦事不利,居然讓那女子跑了,臣請王爺責罰。”
“起來吧。”
蕭琪的笑有些隱隱的疲倦,那皺起的眉後還帶著一絲不易擦覺的誌在必得。
“隻要你沒有傷她,本王就不會責罰你。”
陳應看向玄羽,帶著一份疑惑一份不解,這是怎麼回事?
玄羽則笑的沉重,回眸看向陳應,仿佛在說,我怎麼知道?
“哦,對了。”
鐵木格拍拍自己的額頭,笑道,“我都忘了,安陽王與國士都是遠道而來,都沒來得及歇一歇,你們快點進內帳去吧,那裏暖和,著草原的鬼天氣,看樣子怕是要再冷一會兒了。”
“冷麼?”
蕭琪勾住陳應的肩膀,微微一笑,“我並不覺得。”
指尖用力,幾要掐入陳應的皮肉之中。於是本來就穿的不是很貼身的衣服有一絲的鬆懈,隱隱露出陳應那潔白的脖頸,脖頸下是微微的隆起。
蕭琪的眼光若有若無的瞟過。
玄羽心道不妙,笑著走在蕭琪的另一側,道,“王爺這麼一大早的,想吃些什麼填一下肚子呢?這天怕真是要冷了呢。”
趁著蕭琪轉眸的一瞬,陳應含笑理了理自己的衣衫,趁勢掩住領口,笑道,“是啊,看來真要變天了,還是吃些發熱的東西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