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走了。”
陳應露出頭,笑的溫良,“走吧。”
朱雀還是有些擔心的邁出了門去,這麼短的時間就能走個來回問個清楚?才怪!朱雀運功,加快自己趕路的步伐,一定要告訴主上,這裏,似乎也有自己的敵人在暗中窺視。
隻是朱雀沒有聽到,在他走後,陳應發出了近乎絕望的一聲哀歎。
“走罷……你們走了,就不要回來了。”
……
夜很靜。
樹葉沙沙舞動,依稀仿若人語細細。
第二天注定不是平靜的一天。
隻是這一天,陳應依舊是標準的陳氏笑容,無論看到誰都是一副笑眯眯的樣子,問好,作揖,典型的江南才子,偶爾也會翻開隨身帶著的書,吟哦幾句。
玄羽看似淡然,隻是那銀色的麵具似乎髒了些,就連往日都是一塵不染的白衣上都沾著不知何時的灰塵,雖然不說話,卻讓人覺得有種心虛的感覺。
鐵木格不知底細,隻是隱隱覺得今日氣氛不對,也不好開口打破僵局。
蕭琪雙臂環起,睥睨全場。
朱雀緊張的站在玄羽的身後,看著玄羽剝開一個又一個的胡桃,擺在圓形的桌子上。
“今天聚起來,有什麼事嗎?”
朱雀環顧四周,忽而問道。
“有的。”
鐵木格心虛的看看周圍,似乎沒有人注意到自己的心虛,於是笑道,“今日帳中相聚,為的是研究日後草原的長遠發展。隻是……”
“隻是什麼?”蕭琪終於開口。
鐵木格笑道,“隻是這帳中不允許女子在場。”
陳應良久方悟,這是在變相的驅趕自己吧。可自己就要呆在這裏,看看昨天下午那事是怎麼回事,也想知道,日後草原的長遠發展方向,究竟是什麼。
“那你就出去吧。”
蕭琪和顏悅色的看著陳應。
陳應不語,抬手劈開帳子,方才笑道,“這下我實在帳外了,我可以坐在這裏麼?”
鐵木格擦去額上的虛汗,剛剛陳應那一下子還真讓他有點吃架不住,看來著也是個淩厲爽快的女子。
蕭琪撕去邊角處飄著的布條,微微一笑,“這要看忠順王了,他若讓你在,你便可以在。”
“忠順王?”
陳應抬眉,笑的溫婉,“我何曾聽說過忠順王?我隻知道這裏有鐵木格,我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夥伴,為什麼不讓我們在一起?”
玄羽的手指僵了僵,開口道,“我們還是先議正事吧。”
“何為正事?”陳應不依不饒,倔強的雙眸噴出的火射向玄羽,“在你們這些官人老爺眼中,何為正事?昨天下午那女子被殺你們就打算這樣淡忘麼?我可忘不了,那女子死時看著我的眼,很……恐怖的感覺。不管怎麼說,先把殺了她的人找出來,然後在談論你們的正事。”
“一個女奴而已。”
看著蕭琪和玄羽的臉色漸漸低沉,鐵木格趕緊打圓場。
“女奴?”
陳應站起身,聲音愈發的尖利,“難道女奴就不是人麼?難道無辜的女奴就該死麼?”
蕭琪依舊是淡然不驚的樣子,抱臂而笑,“忠順王……這女子,可是潑辣的很呢。怕你……日後可吃不消啊,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