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應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眼前仿若幻化出那樣一個爽朗的男子,禦馬前行,抬頭便射下來翎毛閃閃的金雕。
這本該就是你又的榮耀……
陳應扯動嘴角,將那信撕碎,拋向無邊的夜空。
我這樣斤斤計較的人,配不上你,更配不上,你永金雕最美的羽毛做成的孛哈。
“這顆珍珠就是草原之眼。”
玄羽看到陳應還有把珍珠扔掉的趨勢,慌忙道,“想不到他守護了一生,老忠順王甚至為它獻出生命的草原之眼,就這樣到了你的手中。你萬萬要保護好它。”
陳應低頭,凝神去看那珍珠,果然熠熠生輝,如同鐵木格那雙眸子,如同玄羽的笑一般流光溢彩。
於是笑笑,“我也不曾要丟了他。”
細心收在了自己的衣袋裏。
又是一夜無語,玄羽翻身,歎氣,陳應呆呆的坐在窗前,吹著冷風,看著夜空寂寥的繁星。
既然草原無事……她這活佛,走的也安心了。
幾天都是如此這般的尷尬,也唯有在晚上的時候,她睡著,或是他睡著,才可放鬆片刻。
“到了,我們走吧。”
玄羽叫醒陳應,轉身下了馬車。
陳應揉了揉眼睛,回想起自己所經曆的一切,恍若一夢。
“這裏是……右相府啊。”
陳應下了馬車便看見沈覺和魏青並排站在石階上,眼色清涼。
“對,右相念你甚久了。”
玄羽帶著陳應走過去,對沈覺笑道,“大人,毫發無損。”
“多謝大人了。”沈覺隻是說著,卻拱手望向陳應,“你可真是狠心……一去便是這麼久,你怎麼不想想孟凡楊那兩個孩子?若不能好好照顧他們,何必帶他們來?若是能照顧,你這一走這麼久都了無音訊,算作什麼?”
陳應本以為等著自己的是一陣疾風暴雨,聽到了沈覺這番話,才想起了那府中的幾個兒童,於是慌忙問道,“右相可好?魏大人可好?他們——可還好?”
“都好都好。”魏青接道,“你安然無恙的回來了,沒有什麼比這個更好的了。”
四人皆是笑著。
“走,咱們進屋去說去。”沈覺笑了笑,拍拍陳應的肩,低聲道,“好小子,果然回來了。”
陳應最初隻覺得有些不習慣,她一直記得沈覺如此清廉,怎麼會和魏青這種人混在一起,後來想想,自己能夠出道還多虧了魏青,而且沈覺,他根本就從未清廉過。
因為他本就是玄羽的屬下。
這樣一想,反倒釋然了,轉身饞住沈覺,笑道,“多謝了,大人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