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莫染的視線望去,南爵風眼底掠過一絲的不悅,迅速的又恢複到了一片平靜和冷漠之中。他伸出手,捏著莫染的下顎,使得她不得不迎上了他的視線。“知道眼前的這個人是誰麼?”
莫染搖了搖頭,視線朝著那中年男人望了過去。
“他可是差點要了你命的人,這麼快就忘了?”南爵風勾了勾嘴角,收回手,落在莫染腰間上的那一隻手愈發的收緊,“你倒是記我的帳,記得很清楚。換了別人,你似乎有著令人意外的寬容心。”
“他是血煞門的第一把交椅,三天前,差點把你淹死在海水之中的那個罪魁禍首。”
不愧是閻尊的手下敗將,確實是蠢了點。動了他南爵風的女人,竟然主動的送上門,想要他南爵風保他。他是想要對付閻尊,若是他老爺子沒有將心思動在莫染的身上,或許他還會勉強答應考慮保他老爺子不死。隻可惜,他老爺子千不該萬不該,就是不該動了她。
老爺子抬首,看著南爵風懷裏的莫染,心底裏暗暗地低咒一聲。該死,他原本以為閻尊的那一句話不過是嚇嚇他,要不是閻尊的人逼得太緊,他走投無路,他也不會一時糊塗找上了南爵風。原來上次在意大利,南爵風救的那個女人竟然是她。該死的羅莎,這次他還真是被那個羅莎的賤女人害得不淺。
“爵少,我並不知道她是你的女人,要是知道,我就不會動她,更不會用她來威脅夜冥。”他開口,頓時急急地解釋到:“我的人查到的消息,是三天前夜冥帶著這個女人到了民政局,我以為這個女人是夜冥的女人,卻沒有想到她竟然會是爵少的女人。”
“爵少,你就看在在意大利,我幫了你的忙的份上,救救我。隻要我老爺子活著,血煞門第一把手的位置,我可以交給你。”
“哈!”閻尊笑了笑,“老爺子,我倒是沒有想到,你的手都廢了,就算活下去也不過是個廢人,竟然還妄想著聯合南爵風對付我。”
“你的位置,不過是個稱號,你覺得南爵風會看得上?要不,你求求我,我或許還會看在你當年帶我進血煞門的份上,讓你死的好看些。”
血煞門?
夜冥?
莫染刷地抬首,朝著閻尊看了過去。若不是那人口中說的民政局,正是閻尊帶著她去的地方,她不會相信,閻尊會是那個在意大利整天帶著麵具示人,鬼魅狠辣的夜冥。原來,隻有她一個人被蒙在鼓裏,原來隻有她一個人不知道,她被閻尊這麼的玩弄在掌心之中。
虧她還擔心著他會出事,虧她還感激著他閻尊在碼頭上救她的事情。她原本以為他閻尊是真的認真了,讓她整個心裏都難受,一直在自責著不該將他閻尊牽扯進來。
原來,他一直在騙她。所有的一切,都是在騙她。
想到這,她眼底裏頓時泛出了一抹暗紅,眼眶裏不由得暈開了一層層的淚光。她看著閻尊,開口質問道:“原來,隻有我一個人是被蒙在鼓裏的。原來,你什麼都是在騙我。”
“閻尊,不,應該叫你夜冥。”她扯了扯嘴角,眼底裏的溫度頓時愈發的冷了下去,“好玩麼?將別人玩弄於鼓掌之中,很好玩麼?”
“我以為你真的認真了,險些就相信了……”
說著,她眼眶裏的淚珠頓時狠狠地砸落,止不住地掉落,頓時染濕了她整個麵頰。
閻尊眸色一緊,頓時想要上前,卻被南爵風一個冷戾的眼神給攔住了。“染染,對不起,這件事情我改天跟你解釋。你隻要知道,我不是要故意隱瞞的。”
莫染拚命的搖了搖頭,她看著閻尊,臉上的神情滿是失望和難過。
見狀,南爵風頓時眸色猛地一沉,他伸出手,一把扣住了莫染的下顎,怵地收緊。“女人,你最好給我適可而止。”
“我的忍耐向來有限,你應該很清楚。”
該死!
這個沒良心的女人,竟然為了一個處處騙著她的男人這麼的要死要活。民政局?嗬!她的膽子可真是越來肥了,他倒是沒有想到,她竟然膽敢跟著別的男人跑去民政局。難倒她以為有了閻尊,她就可以離開他南爵風了。他說過,就算是他南爵風不要了的東西,別人也休想碰一分。
莫染猛地將南爵風的手甩來,站起身,頓時朝著外麵跑了出去。
“染染!”閻尊頓時下意識的追了出去,卻在這時,南爵風伸出手,將閻尊攔了下來。
“二爺,我的女人的事情,你最好還是少關心為好。”南爵風頓了頓,抬眼,睨了一眼身後的老爺子,“你還有事情要處理,我就沒有興趣要留下來參觀了。”
“希望,你最好記清楚一點,那就是離她遠點。我的東西,向來不喜歡跟別人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