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東……你這個混蛋……”安以陌粗喘著氣,感覺到那一種足以將人吞噬住的灼熱正在一點一滴的腐蝕著她所有的神經和意誌。她安以陌不能這麼快的就繳械投降,這個該死的男人,一句話不說就離開,現在卻又莫名其妙的出現在她的麵前,憑什麼?
想到這,她頓時猛地伸出了手,一把將宋東推出了房間。嘭地一聲,房門猛地甩上。
“你走吧,我現在不想要見到你。”
宋東整個愣了下,看著那緊閉著的房門,垂落著的手頓時下意識的拽緊。他並沒有立即離開,而是走到廚房裏熬了清粥,盛好,放在了餐桌上。
他走到房門前,伸出手,輕敲了一下房門。“你身子不舒服,我幫你熬了點清粥。我走了,等你冷靜了下來,我們在談談。”
隻見,房間裏安以陌整個人跌坐在地麵上,眼眶裏的淚珠止不住的砸落。她側首,看著身後那一扇緊閉著的房門,嘴角緊緊抿起。她抬眼,看了一眼桌上的那一瓶藥,整個人頓時覺得再一次頭疼欲裂。
走出房門,宋東整個人靠在了外麵走道的牆壁上。指尖穿過了發絲,整個人臉色微沉,眉頭擰在了一起。久久地,他伸出手,拿出了手機,找到了那放在通訊錄裏最底下的號碼,遲疑了片刻,這才按下了那一串號碼。
“是我,你回來吧。煙城,我有事情要跟你談談。”
那邊的人沒有說一句話,而是靜靜地沉默,片刻,便掛上了手機。
宋東站起身,這才邁開步子朝著樓下走了下去。
學校裏,莫染剛下完課,卻被上次叫她起來回答問題的教授叫住。莫染從他的手中接過了那一張表格,在上麵看了一眼,頓時皺起了眉頭,滿是疑惑的看著教授,道:“教授,這是什麼意思?”
教授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鏡框,抬眼,看著莫染,道:“這是你的新課程表,我的課,你下次就不用來了。”
說著,他頓時拿起了電腦和課本,就要轉過身朝著教室的門口外走出去。見狀,莫染頓時快步的追了上去,伸出手,將他攔住。“教授,我是哪裏做錯了,還是說什麼地方得罪了您?我這個學期明明選修的是您的課,您卻告訴我說不用來了,還莫名其妙的遞給了我這麼一張課程表,到底是怎麼回事?我都被您給弄糊塗了。”
“具體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這個是校方那邊給我的通知。”那教授看著莫染,眼底裏透著一絲的異樣的神情,搖了搖頭,“你怎麼可能是哪裏做錯了,或者是得罪了我,而是我還想要問問你,要是平時教授那裏得罪了你,你還別跟教授計較。我還有事情,就先走了,你要是還有什麼疑問,最好自己去問一下校董那邊。”
“不過,其實你選什麼樣的課都不用擔心,即使過於不過,有那樣的關係,最後的結果都是一樣。”
說著,他頓時轉過身,朝著教室外走了出去。
莫染整個人眸色猛地一沉,她現在要是不知道是為什麼,腦子就是白長的了。她握著那一張課程表的手怵地收緊,她整個人抿了抿唇,她原本以為南爵風隻是派人在暗中跟著她,在學校裏,她還是自由的。但是卻沒有想到,她連學校裏上什麼樣的課,都是要受到他南爵風的幹涉,她現在根本就沒有一點自由,他南爵風到底把她莫染當成了什麼,難倒連她選修什麼樣的課都沒有權利和資格麼?
先到這,她頓時伸出手,剛要拿出手機。
“莫染,你沒有回去?”季炎彬走到教室,在看到莫染時,頓時驚了下,連忙笑著迎了上去。“看來,我今天難得落下東西,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
莫染看著季炎彬,腦海裏頓時想起了宋氏和季氏聯姻,季瑤在國外深造,整個有關季氏的消息都是圍繞在了季氏的大少爺季炎彬的身上。季炎彬也是在這個學校裏,眼前的人也是季炎彬,會不會是同一個人?
想到這,她頓時笑了笑,伸出手將包包裏的那本書遞給了季炎彬,“你給的書我已經看完了,雖然對我很有用,但是我想現在應該不需要到了。對了,作為感謝,我想要請你吃個飯。”
聞言,季炎彬頓時心裏暗暗地一喜,連忙地點了點頭。“好,那你等等我,我過去拿一下我的東西。”
說著,他便快步地走到了座位上,拿起那一本畫本,頓時朝著莫染走了過去。他伸出手,主動地想要幫著莫染拿著手上的書,不過卻被莫染不著痕跡的避開了。他便笑了笑,也不鬧,他雖然跟莫染接觸的不多,但是也清楚她的性子,雖然看起來俏皮嫵媚,但是骨子裏卻很冷然,有著超乎常人的冷靜和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