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深地呼了一口氣,這才抬腳,朝著房間裏走了進去。
房門關上,莫染將手中的水杯湊到了嘴邊輕抿了一口。怵地,她的雙眸微微地眯起,眼底裏掠過了一抹冷厲的銳氣,這一次她不是錯覺,房間裏確實有人。她頓時握著水杯的手緊了緊,邁開步子,朝著房間裏走了過去。
她眸光警惕的掃視了一眼四周,腳步不著痕跡的朝著床頭走了過去。她剛伸出手,想要朝著枕頭下探了過去,指尖還未來得及觸及到槍,一隻手卻已經猛地扣住了她的手腕。
見狀,莫染整個人猛地曲起了手肘,狠狠地朝著那人擊了過去。在暗夜裏,透不出一絲光亮的房間,男人卻依舊可以迅速的側過身子,避開了她的攻擊。
莫染暗暗地低咒一聲,這三年來,她養成了習慣,將整個房間裏的窗簾都拉了起來,甚至不留一盞小燈,這倒是讓眼前的這個人鑽了空子,利用黑暗,很好的避開了她的攻擊。
對方的力量和身手都很強,隱約之間,察覺那一股似乎很熟悉的氣息,宛如陰鷙般強大冰冷的氣息似乎愈發的傾瀉而出,強烈的充斥著莫染的整個胸腔。
她瞳孔猛地一縮,臉色唰地一下變得蒼白。
男人見狀,那深不見底的眸子裏頓時掠過了一抹陰寒,她就這麼的怕他?想到這,他一把伸出手,猛地扣住了她的雙手,兩人雙雙地跌入床麵上,他俯下身,薄涼的唇瓣落下,狠狠地吻了上去。
那熟悉的香甜氣息,頓時使得男人眼底裏的神情愈發的暗紅,燃著情穀欠,似乎想要將莫染整個人吞噬了進去。
舌尖近乎抵在了她的咽喉深處,那熟悉的氣息逼近,充斥著她的整個口腔,這才使得莫染猛地回過神。她眼底裏頓時掠過了一抹冷意,在男人似乎有些鬆懈的時候,伸出手,一把拽出了枕頭下的槍,狠狠地抵在了南爵風的額際上。
“南爵風,好久不見。”
話音落,男人頓時抬首,黑暗中,那一張妖孽般的俊臉此時依舊透不出一絲的情緒,卻裹著一層宛如罌粟般的謎魅,仿佛比起三年前似乎愈發的蠱惑幾分。
他看著莫染,卻絲毫沒有將她手中的那一把槍放在眼裏,俯下身,他狠狠地在莫染紅腫的唇瓣上用力咬了一口。“女人,記住,你永遠都是我的,誰都不能碰你,包括這裏。下次,要是再讓他碰你,我可就再是這麼輕易的就放了你。”
要不是那個傭人被發現,他的眼神全部被閻尊給揪了出來,他也不會冒險闖入這裏來見她。
現在見她,還沒有到時候。隻是,一想到前些天閻尊碰了她,他就恨不得馬上闖進來將這個女人狠狠地壓在身下懲罰一番,讓她清楚的記得,誰才是她的男人。
莫染眼底裏勾著一抹冷厲的諷刺,“南爵風,你還以為我還是三年前那個任由你欺辱的莫染麼?三年前的莫染已經死了,你要是不想要死在這裏,最好現在就離開。”
對付南爵風,她沒有多少把握。隻是她沒有想到,南爵風的能力竟然這麼強,可以無聲無息的闖入這裏,並且知道她的房間位置,足以見得他對他們幾乎是了如指掌。想到這一點,她頓時覺得一陣陣的恐懼從心底裏蔓延開來。
憑什麼,憑什麼她這麼的努力,卻感覺在他南爵風的眼裏,似乎可笑之極,根本就不足為懼。
“死?”南爵風慢條斯理的勾了嘴角,“女人,你覺得你下得了手?”
“一個夜浩天,你都嚇成那樣,更何況是我。”
那個男人竟然險些傷了她,這一點是他始料未及的。這段時間,他一直暗中在幫著青夜幫擴展勢力,為的就是想要一點一點的吞噬血煞在意大利的勢力。
這些年,閻尊為了保護她,近乎瘋狂的擴大血煞的勢力,甚至不惜代價的吞掉了不少的幫派,近乎一躍成為了意大利的三大幫派之首。
隻是,樹大招風,有些幫派擔心自己會被血煞吞掉,所以一直暗中相互勾結,將血煞視為眼中釘肉中刺。他隻是沒有想到,青夜幫這麼不成氣候,這麼快的就耐不住性子,想要妄想一口氣吞下血煞,甚至,險些傷了她。
所以,閻尊出手拿下青夜幫,他並沒有暗中對青夜幫伸出援手。要怪就怪,青夜幫碰了不該碰的人,即使閻尊不出手,他也不會讓青夜幫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