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遠去的背影,俺的鼻子突然酸了起來。我知道,這名騎士是真的完全在為我著想著。這樣的感覺親人沒有給過我,同學和老師也沒有給過我。那些所謂的朋友更是從來沒有給過我。想不到,第一次賦予我這種感覺的竟然是一個認識還沒有一天,甚至連叫什麼都不知道的人。而且還是一個一直被自己所憎恨並且懼怕的人。我擦了擦眼睛中流出的液體。舉起大劍再次衝了上去。無論能否逃脫升天,我都會一直感謝他的。因為他是第一個,也許也是我的生命中唯一一個真正關心過我的人。
當騎士在達到自己的節奏時果然是最強的時候,即便對手多出很多也無法阻擋住他們突圍的腳步。而光明第三軍團的殘餘步兵也在這些騎士的身後迅速結成方陣,本著跑一個是一個,跑兩個是一雙的想法進行突圍。為什麼會這麼講他們?要知道,在方陣外圍的步兵是根本就不可能有機會活下去的。所以,他們大部分人在突圍的時候並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生前曾同甘共苦的戰友們!因為隻有在最內層的人才有更大的機會活下去。而此時的我就是在最內的位置。不是我怕死自己跑到裏麵。而是方陣排的時候就是按照年紀越大越靠外的方式。所以年僅十六的我就很自然的被排到裏麵去了。
當騎兵與步兵都衝出來的時候,歐賽克輕輕的做出了他生命中最後的一個手勢。意思很簡:步兵門,為了那些因保護你們而永遠倒在戰場的戰友門,更好的活下去。隻有你們活著才能體現出他們曾經存在的價值。也隻有你們活著才能讓他們的生命變的更有意義。從此,你們的生命將不在屬於你自己,而是屬於所有為了你而付出生命的人。
接著他輕輕的掉轉馬頭。看著一個個光明騎士從自己身邊掠過。他很欣慰,因為他們完全遵照自己的指示沒有一個人回頭,更沒有一個人停下衝鋒的腳步。戰場不需要眼淚,這裏需要的隻有命令和服從。在南蠻半島之上,當敵人對自己失去威脅時,無論是哪個國家的騎士都絕對不允許繼續追擊。甚至當他們看到有已軍進行追擊的時候還要上前予以製止。如果其不聽勸告,騎士必須對其進行懲罰。否則,一旦發現,國家會立刻終身剝奪其騎士稱號。並移交到司法部進行裁決。最重可判處死刑!(具體原因以後會介紹)所以暗月騎士門並沒有對光明步兵進行追殺。同時將全部兵力回撤,對衝向自己老巢的光明騎士進行追趕。
剛剛來到這裏的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能夠向哪裏去。所以,我並沒有像其他的步兵那樣四散而逃。而是用最快的速度跟隨著前麵騎兵的腳步。為什麼要這麼做我自己也不知道。現在的我什麼都沒有想,就隻是那樣追趕著前麵的騎兵們。但騎兵畢竟是騎著馬,所以我還是被拉了下來。而我身後就是上千名離我越來越近的暗月騎兵。雖然他們不會殺那些失去威脅的人,但我所跑的線路明顯是通向他們軍營的。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隻要我被他們追上,腦袋準會被來那麼一下。
就在這個時候,前麵騎兵部隊中的歐賽克掉轉馬頭,眼神穿過我直接射到暗月騎兵的身上。隨後又射到了我的身上。“小夥子,你為什麼不逃?”我跑到他的近前後說道:“我不知道我能夠到哪裏去,即便現在我逃走了,相信我的生命也會在不久後完結的。那還不如為你,這個唯一關心過我的人奉獻一點力量。”歐賽克微微的笑道:“無論是誰,隻要是我的戰友,我都會這樣做的。所以,你不需要感謝我,更不必為我去做些什麼,好好的活下去。這才是你應該做的事情。對了,你可能還不知道我的名字吧。我叫歐賽克,也許去記一個即將要死去人的名字,是件很白癡的事情。但還是希望你能夠記住它。並將它永遠的埋在心裏。”
聽到他的話,我莫名的升出一種淒涼哀惋的感覺,同時也在歐賽克的身上看到那種屬於真正騎士的氣質。和那種醉臥沙場的豪邁!不由得的生出萬丈豪情。“我叫張合,也許去記一個即將要死去人的名字,是件非常很白癡的事情。但還是希望你能夠記住它,並將它永遠的埋在心裏。”歐賽克笑了,笑的聲音很大,也很豪邁。但是,更多的確是那種落寞和無奈。
“你是一個不錯的孩子,但你還是太草率了,不過我就是喜歡你這樣的人。把眼睛睜大點,本來我打算給這個招術找一個優秀傳人的。不過我想我已經失去了這樣的機會。你一定要好好的把它記住!即便一會你就死了也無所謂。起碼,這個偉大的招式沒有被斷送在我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