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輛黑色越野自山下開上來,同時另一輛黑色的越野自山上開下來,那輛下山的車的司機回頭不比知道跟後麵的人說什麼,忽然彎道出現那輛上山的車,兩輛車躲避不及相撞,上山的車被撞到路邊撞斷護欄,後邊兩個車輪懸在半空。下山的車後麵還跟著一輛車,自那車上下來五個人,這輛車上隻走下一個人正是歐陽梓,幾個人不知道爭論什麼,說完之後幾個年輕的男人走過去將懸在半空的車推了下去。
幻想到這裏就結束了,周煜久久回不過神來,怪不得這麼大的怨氣,怪不得要殺光他們幾個人,周煜甚至可以看見血汙的女人在車裏呼救。雖然聽不見她在說什麼,但是周煜看得懂唇形,她在說:“救救我,救救孩子。”
鍾季神情肅穆的說:“因果循環,報應不爽。他們種下什麼因就要承擔什麼果。”
周煜看著山隘下咧咧的風說:“那對夫婦和那個未出世的孩子呢?”
鍾季沉默了一下說:“那對夫婦因為怨氣化為被魘吸收,除去魘的時候一起魂飛魄散了。那個孩子還未出世便夭折,已經投胎去了。”
周煜聽完走過來拍拍鍾季的肩,兩個人一起往車上走。做到車上周煜像是忽然想起什麼一樣轉頭問:“你請聚陰幻像的時候為什麼說你是鍾氏昭然?你叫鍾昭然?”
鍾季笑著搖頭:“現代人取名一般隻取一個名字,過去的人除了有名還有字,比如詩人李白字太白,有的甚至還有號,比如青蓮居士什麼的。一般像我們這樣的家族都會延續以前的習俗,所以我不僅有名還有字,名季,字昭然。”
周煜恍然大悟狀,心裏不禁覺得這樣的家族神秘,這都什麼年代了還會延續這樣的習俗。
周煜開著車深深歎口氣。鍾季轉頭看他一眼問:“怎麼了?”
周煜想了一下開口說:“案子算是破了,但是還有一些地方想不通。這個案子的起因是歐陽梓因為顧緗來鍾山市約了幾個人去半龍坡玩,而這幾個人之前並不認識。在半龍坡回家的時候發生的交通意外事故撞到了上山的車,並且因為害怕負責把那輛車推下山導致一家三口兩屍三命。而且顧緗也在車禍中喪生。
這讓發起這次活動的歐陽梓很內疚,顧緗對歐陽梓很特別,他們相依為命16年感情肯定不用說。這應該就是半年前歐陽梓性格大變的原因。再說死的那對夫婦,因為巧合而形成魘,陸續殺了參與殺害他們的幾個人,而魘又被歐陽越利用。
問題就出在這裏,歐陽越就是個家境好的公子哥兒,他是怎麼知道魘,又怎麼收複魘,甚至為了那七魂咒不惜自殺?最重要的是作為禁咒的七魂咒是怎麼被歐陽越知道的?”
鍾季聽到這裏也陷入沉思,這個看起來普通的歐陽越似乎知道了太多不該知道的東西。而就歐陽越魂飛魄散的下場來看,怎麼看都是被滅口了。
“還有一個人。”兩個人一口同聲的說。
周煜搖搖頭:“現在歐陽越意思線索全斷了,要不然也許可以揪出那個人來。”
鍾季也覺得很不爽,總感覺被人算計了似得。但是就像周煜說的現在線索全斷了,想找到歐陽越背後的人還是得從長計議。
鍾季想了一會兒又問:“你是什麼時候開始懷疑歐陽越的?”
周煜看著前麵的車,邊打方向盤邊說:“從我們見過錢潮開始我就覺的歐陽越不對勁了,但是最終確定他有問題是我讓格非做了DNA比對之後,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去歐陽家歐陽越對我們說什麼嗎?他說他外公有心髒病,這就是暗示我們歐陽梓可能死於突發性心髒病。
可是DNA比對的結果是歐陽梓和孫笑涵並沒有血緣關係,那麼孫笑涵父親的心髒病和歐陽梓有什麼關係?這就基本確定了兩點。第一,歐陽越不知道歐陽梓不是孫笑涵的親生孩子。第二,歐陽越那個時候應該還沒有把握做成一些事情,所以他想引開警方的視線。”
周煜說完半天聽不到鍾季的反應,他奇怪的回頭卻看見鍾季正以一種讚賞佩服又夾雜著一些小嫉妒的眼神注視著他。我們周大隊長的那點虛榮心那個滿足啊!
丁香在醫院裏做完筆錄已經冷靜很多,她拒絕高衍的提議送她回醫院,自己一個人出門打車回去了。出租車停在醫院馬路對麵,丁香下車左右看,前麵路口正好是紅燈,她開始穿過馬路往後走。她剛走到馬路中間忽然停下腳步臉上呈現出驚恐的表情,刺耳的刹車聲傳來,還穿著粉色護士服的身體被高高拋起又重重落下,丁香躺在馬路上身體微微顫抖,臉上驚恐的表情更甚,紅色的血自她的衣服下慢慢暈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