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季坐到凳子邊將手裏的小白虎放在旁邊。周煜看了眼一臉饞相的小東西轉身又進廚房拿了個盤子,還把盤子放在鍾季旁邊的位置上。
看見周煜這麼貼心,鍾季難得的溫柔的笑笑。這是從昨晚到現在鍾季露出的第一個笑容,看的周煜馬上有點心猿意馬。
白澤本來還挺高興,想著周煜怎麼這麼懂事呢。結果一抬頭見看見他那副豬哥樣,腹誹周煜是個大色魔。哪知周煜跟看得到白澤的心似得,立馬收回臉上的表情開始盛飯。在盛飯前還別有深意的看了白澤一眼。那一眼嚇的白澤立馬抬爪子按住自己的盤子生怕周煜不給他飯吃。
鍾季見白澤這副護食的樣子就好笑。他輕輕拍拍白澤的頭抽掉它的碟子說:“小白乖啊。”說著拿出筷子給它夾骨頭。
“噗嗤——”周煜聽到這一聲小白忍無可忍的笑噴了。
小白立馬炸毛:“豎子,你笑什麼?”
周煜笑的不可抑製:“小白,哈哈哈!真貼切,是挺白的。”
小白被周煜無情的嘲笑了,它回頭哀怨的看了鍾季一眼,低頭吃盤子裏的骨頭。
鍾季拿起碗開始吃飯,周煜在那吃了一會有些疑惑的問:“你不是神獸麼?神獸需要吃東西嗎?”
小白抬起埋在盤子裏的頭不屑的看他一眼說:“美食是小爺的愛好,你懂個屁!”
“哎,我擦。你吃老子的還這麼橫!”周煜瞪著眼睛說。
小白索性看也不看他,一臉:小爺吃你的飯是你的榮幸的樣子。
鍾季放下筷子無語的看著氣呼呼的周煜說:“周煜,你別老逗小白。”
周煜這下一點脾氣也沒有了,笑嘻嘻的給鍾季夾菜吃飯。酒足飯飽後周煜把東西收一收回到客廳開始討論正事。
周煜皺著眉毛說:“這事情好像有點不對勁啊。承德中學的事情簡直就想潘多拉的魔盒,打開一個縫就一件事情連著一件事情往出蹦,收都收不住。現在我們找到殺死那幾個女學生的厲鬼,並且除掉了它,但是完全沒法結案啊。”
鍾季點頭:“承德中學的水的確很深。從它建校開始就一個秘密接著一個秘密。好像它就是為了這些秘密存在的。許央生,許塵柏。還有最初那個設陣的人他們共同隱藏了一個秘密。”
周煜問:“那許央生的屍體到底在哪?承德高中後山上的墓是劍塚。你又說許央生奪了許塵柏的舍。那麼許塵白的魂魄呢?”
鍾季搖搖頭:“我也不知道,但是許塵柏身體裏的魂魄恐怕不是許央生的。至於許央生生死薄的那一頁被撕走可能隻是故布疑陣吧。他也許是想拖延時間。”
“而許塵柏,我懷疑40年前他那副殼子裏就不是他了。你看看這份資料。”鍾季說著從茶幾上拿起一份他剛帶來的資料。周煜接過資料看,裏麵記錄的是關於承德中學布局設計。而設計者那一欄的名字竟然是許塵柏。
鍾季接著說:“還有一件事。承德中學的那個大陣根本就不是什麼納福之陣。它就是個實實在在的聚陰陣。那時許塵柏才13歲。別說是個13歲的孩子,就算是現在的一些天師界的前輩都不一定能布下這個陣。”
周煜看他:“所以你懷疑許塵柏在那時就被換了瓤?”
鍾季點頭,說:“之前我之所以以為這是個納福之陣主要是因為從學校建成的這40年來一直沒發生過什麼大事。所以我以為這個陣法除了引陰之外還能納福。現在看來這麼多年來承德鍾學之所以沒出事根本就是因為純鈞寶劍鎮在這裏,一般的鬼魅不敢作祟。”
周煜接著說:“現在純鈞被拿走了,所以307的那四個學生才那麼容易就招到厲鬼。”
鍾季臉色凝重的點頭,但是在他看來事情遠遠沒有這麼簡單。殷蕊是半妖,還有重瞳。重瞳是天下至陰之眼可見黃泉之下三千尺。誰要用這至陰之眼做什麼?
周煜想了一下又問:“那麼純鈞寶劍現在在哪呢?”
鍾季搖搖頭:“我也不知道。不過應該不在我們許塵柏手裏。他是奪舍而生,本身體質就屬陰。而純鈞是天下至陽之物,他碰純鈞就是一個得魂飛魄散……等等!”鍾季說道這裏突然想到什麼,他起身在客廳裏來回的走。“對啊對啊,我怎麼就沒想到。”
周煜一頭霧水:“想到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