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鍾季迷迷糊糊的端起粥碗一邊喝一邊說:“那怎麼成,我還沒請假呢?再說我用什麼借口請假啊,難不成照實說嗎?那也太丟人了。”
周煜氣的牙癢癢,他幾乎咬牙切齒的說:“我就是你的直屬領導,我都準你假了你還打算向誰請?”
鍾季的動作一頓,半餉說:“哦,是啊。”說完竟然直接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周煜看著睡著的人真是又心疼又生氣,最近幾天他們幾乎沒有好好休息一晚,都在晝伏夜出跟夜貓子似得。自己還好,身體底子好熬幾天也沒事,但是鍾季這個小身板真的是經不起折騰啊。周煜將趴在桌子上的人攔腰抱起來放到自己臥室的床上,又把鍾季的衣服脫得隻剩一個小褲褲塞進被子裏。看著睡得毫無防備的鍾季周煜深深歎口氣俯下身在他的額頭上印下一個吻。
解決掉早餐周煜出門上班去了,雖然他很想抱著光溜溜的美人睡覺,但是總不能科長和顧問一起翹班吧?最終還是良心打敗了色心出門了。
周煜剛到特調科就得到好消息,純鈞劍有下落了。
周煜拿著高衍交上來的照片看了足足五分鍾還是沒看出什麼。老實講,這種古劍長的其實都差不多。最起碼,根據鍾季說的純鈞劍和湖北博物館裏的越王勾踐劍長的就差不多。
“這把劍現在在哪?”周煜點了支煙含在嘴裏含糊的問。
高衍說:“在‘延古軒’孫淳手裏。”
周煜聽到這個名字眼睛眯了眯。提到延古軒的孫淳就不得不說道說道。孫淳此人在鍾山一直都是神秘的存在。
孫淳,男,三十歲上下,是鍾山市南城古董街“延古軒”老板。此人從五年前出現在鍾山市,短短五年已經有好幾起涉黑案件都和他有著曖昧的關係。周煜以前在刑警大隊辦的好幾起案件都查到這個人身上,但是每次一查到這個人頭上上邊都會有人施壓不讓他們繼續往下查。雖然最後那些案件的凶手都不是此人,但是還是讓周煜嗅到了不同尋常的味道。
周煜曾今私下查過這個孫淳的背景,結果查到的結果更讓他吃驚。往前查他的資料隻能查到五年前,再往前就是一片空白,好像這個人是憑空蹦出來的一樣。往後查,此人上和鍾山市的是領導關係密切下和鍾山市那些黑道人物有來往。可以這麼說,士農工商軍沒有他搭不上線的。
周煜也和這個人直接打過交道,感覺真是,世故圓滑,滴水不漏。簡直就是個三倍六十度無死角的石頭,絲毫找不到突破口。
高衍接著說:“我們查到孫淳的這把劍是一個月前從一位不願透露姓名的賣家手裏買過來的。現在他放出消息要出手。”
周煜勾起唇角笑,這個孫淳果然是個人精,短短一個月就看出來這把古劍是個燙手的山芋了:“他打算什麼時候出手?”
“周六晚上,孫淳發了帖子邀請有興趣的人去他家參見周末聚會。”高衍說。
周煜將煙夾到右手手指上,左手食指輕輕敲打著桌麵:“那就是明晚?你們這兩天盯緊他但是不要打草驚蛇。還有你幫我搞兩張邀請涵沒問題吧?”
高衍搖頭笑:“沒問題。”
周煜點頭,他又想起來來的時候好像沒見到趙格非啊,他順口就問了一句:“今天怎麼沒看到格非?”
高衍抬頭看了周煜一眼說:“哦,上午馬彬打來電話說他在承德中學發現了什麼,格非就去了。”
周煜臉色一瞬間變了,厲聲問:“她什麼時候走的?”
高衍一看周煜這表情就意識到出事了,他看了一眼手表肯定的說:“兩個小時前。”
現在是十點半,兩個小時前就是八點半。周煜把手裏的煙摁滅在煙灰缸裏嘴裏罵了句shit!拿起外套就往外走。現在是白天,希望他還來得及。
高衍一看周煜那樣子猶豫了一下跟著追了出來。周煜回頭看見跟在身後的高衍猶豫了一下說:“帶著槍。”
高衍愣了一下馬上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急忙去槍械處領了配槍跟著周煜出了警局。
兩個小時以前。
趙格非接到馬彬的電話說他現在承德中學,並且有了發現,趙格非心裏就沉了一下。她立刻下樓開車往哪裏趕。承德中學的案子從一開始就出處透著不同尋常,所以除了案發時她去學校查看案發現場外她盡量避免到校園裏去。這個校園裏隱藏著一股很強烈而陰暗的力量。她的預感告訴她不想死的話就躲遠一點。但是現在她必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