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時間關係,淩雨軒和北楚鸞的比試被安排在了第二天。第二天一大早,眾人便聚集在城外五十裏的皇家狩獵場。表麵上這是兩個小女孩的比試,可實際上,她們的輸贏亦代表了兩個國家,昨天回到驛館,北楚煦在比試前一天晚上來到北楚鸞的房間訓斥了她一頓,可北楚鸞理直氣壯地反駁:“皇兄,她就是那天在街上讓鸞兒丟盡顏麵的女人,如今又要大出風頭,你讓鸞兒這口氣怎麼咽得下。更何況,她不過是區區一名舞姬,如何能與從小在武術熏陶下的我相比!明天,我一定要把丟掉的顏麵找回來。”看著固執的妹妹,北楚煦表示他也很無奈,從小這個妹妹散漫慣了,再者,他也認為淩雨軒不過是一名舞姬,是無法贏得過自己從小習武的妹妹的,隻是,他們似乎都忘了,正是淩雨軒那天在街上攔住了騎馬狂奔的北楚鸞,如果沒有幾分本事,試問誰敢做出如此舉動?
出於公平起見,比試項目由比試兩國各出一個,第一項騎射,顧名思義,騎射分為騎馬和射箭,可北楚鸞的騎射又和一般的騎射不同,在攬月,她練習騎射都是以人為靶子,讓那些犯了罪的人騎在馬上跑,她在後麵騎著馬追,練習手段殘忍,而她卻樂此不疲,此次竟將這搬上了比試。眾人聽聞以人為靶,都為淩雨軒捏了一把冷汗,“公主,這個比試未免太過危險,還是換一個的好。”璃月帝出來打圓場。“皇帝陛下,本次比試的箭都是我攬月準備的,沒有箭頭,是不會有什麼危險的。”“這,還是公主思慮周全。”北楚鸞都這樣說了,璃月帝也不好再繼續阻止。
比試開始,淩雨軒在眾人緊張的目光下躲過了北楚鸞射出的所有的箭,這不可能,北楚鸞心中如是想,既然如此,就不要怪本公主心狠了。北楚鸞偷偷從袖中抽出事先藏好的箭對準淩雨軒射了過去,淩雨軒看著淩厲的弓箭,以及那發光的箭頭,目光不覺一冷,看來如果我不給她點顏色瞧瞧,她是不會善罷甘休的了。
淩雨軒一個側身躲過了箭,又一個轉手將剛剛那支帶有箭頭的箭握在手中,將弓拉滿,對準北楚鸞所騎馬的前腿射去,幾個動作如行雲流水,一氣嗬成,等眾人反應過來,北楚鸞已經跌下馬了。
“鸞兒!”北楚煦一下衝了過去,將倒地的北楚鸞扶了起來,“沒事吧?”語氣裏透著擔憂,“皇兄,她的箭有箭頭!”北楚鸞站起來理直氣壯地指著淩雨軒。這時眾人才看到馬腿上滲出的血,“這……”“如果我沒有記錯,剛剛是公主說的,箭都是你們攬月準備的,比試項目我也是今天才知道,如何會提前準備出這種東西,再者,剛剛那支箭可是公主你的。和我有什麼關係?”
“你!”北楚鸞一時又急又氣,“鸞兒!鬧夠了沒有!”北楚煦表麵上訓斥了北楚鸞,實際上又未嚐不是對北楚鸞的維護。如果今天和北楚鸞比試的不是淩雨軒的話,恐怕已經死在北楚鸞的箭下了吧,可北楚煦一句話就把這歸為了小女孩之間的胡鬧,這不是維護又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