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先生成功說服了陸振庭,第二天陸暄煦就高高興興的抱著花盆去上學了,當然是有小一陪著的。去到學堂的第一件事,陸暄煦就去找了顧先生,怎麼說自己帶著小語來學堂多少會有一些影響,當然是爭得先生的同意比較重要。顧相如看著他懷裏的花,久久不做聲,陸暄煦心裏一時摸不清老師的想法,“這花,對你很重要嗎?因為我昨天去府上授課的時候就看到過這盆花。”因為陸暄煦不知道小語能看到多少他“見過”的事物,所以在知道小語能幫他製造夢境的時候,他去哪都抱著這盆花,這幾天,他在夢裏看到了父親母親管家爺爺小一還有府裏人的模樣,當然還有顧先生的,“不瞞先生,這花和學生的眼疾能否治愈有關,所以學生才會將它時刻放在身邊,悉心照料。”因為小語交代過不能告訴別人她的秘密,所以陸暄煦隻能撒個小謊了,再者說這也不能全算是撒謊。
見過先生之後,陸暄煦在小一的攙扶下步入了學堂。“誒,快看快看,陸家那個瞎子。”“什麼?就他那樣還來學堂了?”“……”底下,同學們都在竊竊私語。陸暄煦沒有理會他們,讓小一扶他到了座位,笑罵由人,這六年來他被笑的還少嗎,如果事事計較,他早就氣死了吧。就這樣,陸暄煦的學堂生活開始了。
一年一年過去,他和小語也都在成長,如今顧先生已經沒有什麼可以教陸暄煦的了,同齡人大多都參加了科舉,可他的情況……所以回到家後,他又開始學習騎射,做賬,以後這陸家偌大的家業還需要他來打理。
距離弱冠之年僅剩一年,可小語還說時機未到,還不能為他治療眼睛,雖然他沒什麼,但是父親母親開始著急了,尤其是母親,雖然在他的麵前不表現出來,但是他隱隱還是能感覺到母親對父親的愧疚,對自己的愧疚。
“再過幾天就是乞巧節了,想不想去看看?”在練習書法的陸暄煦突然抬起頭,“啊?”正在撐著手看他的小語被嚇了一跳。“啊什麼啊,你個小迷糊。”陸暄煦伸手捏了捏他的臉,聲音是毫不掩飾的寵溺,“幹嘛總是捏人家的臉,捏胖了怎麼辦?”小語不滿地小聲嘀咕,“胖了也是一樣的好看。”陸暄煦說得一臉的認真,“書呆子耍什麼嘴皮子,剛剛你說什麼?”小語小臉微紅,立刻轉移話題,“我說,過幾天就是乞巧節了。要不要去看看?”陸暄煦也不戳破,順著她回答道。“可是,我想和你一起去看。”小雨語氣中有一絲難掩的失落,如果不是自己的現在還不能化形,她多想在現實中和書呆子在一起呀,可問題到底出在哪兒呢?按理說她現在應該也可以化形了才是,記得前輩們說過,隻要過了兩百年的大劫就可以化形了,怎麼現在還不行?難道是因為書呆子的幫助的原因?
“小語?”見小語在發呆,陸暄煦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嗯?”小語回過神來,“那你有什麼辦法化形嗎?”陸暄煦又何嚐不想小語能化形陪在自己身邊呢?“嗯,要不把我放在月光下試試,不過,如果我在吸收月華就沒辦法為你製造夢境了。”“沒關係,現在距離乞巧還有一段時間,我最近也沒有什麼事,萬一這個辦法有效呢,不妨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