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斯聞言,身形猛地一頓,她愣怔了好一會才抬頭,迎上安以灝深沉幽暗的目光。半晌,她才緩緩開口:“安以灝,你到底在在意些什麼?”
安以灝不動聲色的坐在沙發上,目光牢牢把若斯桎梏。
“我說過我和河東柏不過是朋友,我們之間也不會回到過去,而我和他的見麵僅僅是建立在工作的基礎上。你要我辭掉工作,你有什麼立場要我放棄工作?你到底在懷疑我什麼?”若斯直直的看著安以灝。
安以灝冷笑,“工作?工作需要三番兩次的見麵?工作需要他那麼晚送你回來?”
若斯皺眉,站在原地沒說話,眸子裏有股厭煩的情緒一閃而過。
安以灝從沙發上站起來,緩步走到若斯麵前,眸色很深讓人看不到底,他盯著若斯好一會,才淡淡道:“你問我在懷疑些什麼?那麼我倒要問問你,你自己做了些什麼才讓我懷疑!”
若斯一下抬頭,撞進安以灝深色的眼眸中,聲音有些微微的顫抖:“安以灝,我在你的眼中就是這樣?我就這麼不能讓你相信?”
若斯的聲音很冷,帶著一絲顫意,安以灝微微垂睫,嘴角的諷刺卻愈加明顯。他就那樣站在若斯麵前,身形倨傲挺拔,一句未說。
“我們結婚才不過一年,就沒有絲毫的信任,真可笑。安以灝,我曾經以為這場婚姻你情我願,雖然沒有刻骨的愛情但至少能讓我感到舒心。我怎麼也不會想到今天這場婚姻竟然變成了囚禁你我的枷鎖!”
若斯話音剛落,安以灝的聲音便在空氣中響起,低沉的聲線中帶著一絲壓抑的怒意:“你現在是在質疑我們的婚姻?”
“我隻是在陳述我們的問題,難道我說錯了?”若斯抬眸,眼底冰涼一片。
安以灝看著若斯,眸色深了又深,就在若斯以為安以灝即將暴怒的時候,卻不想他竟然就那般走回客廳在沙發上坐了下來,似乎剛才的爭鋒相對並沒有發生,好整以暇的說道:“安太太,你剛才太激動了。”
若斯雖然一頭霧水,但心中的怒氣卻絲毫未消,她看著安以灝,牽起一抹悲涼笑意。
“你既然如此看不慣我和河東柏的見麵,那麼你自己呢?和那位洛小姐,你們——”若斯話音未落,便被安以灝一下打斷,他緊緊盯著若斯,眉頭已然皺緊:“你想說什麼?”
“你覺得我想說什麼?還是說,你想要我說什麼?”若斯冷笑。
安以灝擰眉,好一會才開口:“很晚了,你去休息,趁我們還沒有完全鬧僵。”
若斯揚了揚嘴角,哂笑道:“難道現在還不夠完全?我真的不知道我們的婚姻存在還有什麼意義,你對我完全沒有信任,我對你也差不了多少。如果繼續用婚姻把我們捆綁在一起,最後的結果隻會是兩敗俱傷。安以灝,我們分開吧。”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若斯心裏一陣鑽心的疼,她閉了閉眸,努力想要憋回眼中莫名湧來的濕意。但不過片刻,肩膀卻被安以灝緊緊抓住。
她吃痛睜開眼睛,垂著睫毛看著瓷磚地板。頭頂傳來安以灝冰冷至極的聲音,他一字一頓的說:“李若斯,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