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樂眨巴眨巴眼,奇怪道:“小姐,有什麼不對嗎?”
葉芫低了頭,慢慢道:“應才按照貴妃娘娘授意……故意引我去容和宮。”
司樂忽地插話道:“應才,那是什麼——喂,你打我做什麼!”她捂住腦袋,氣鼓鼓地看向司音。
司音冷冷瞧了她一眼,無聲地衝她比了個安靜的口型。司樂撇了撇嘴,倒也乖巧地安靜下去了。
葉芫沒有理會她們倆,繼續自言自語般道:“在我去了容和宮後,貴妃娘娘稟報了陛下,想讓陛下因此懲罰我。”
司樂又想接話,卻被司音一把拽了過去。
葉芫瞅了她們倆一眼,又低頭繼續道:“但是陛下隻開了容和宮殿門,並未進來搜查,便怒斥了貴妃娘娘。”
按照貴妃搜查的結果,她唯一能躲去的地方便是容和宮了,她必然是萬分確定,才有膽子去找皇帝來。
可……皇帝的表現,就像是不願意讓人進去一般。
葉芫忽然抬頭,問道:“你們可知道陛下與長公主的關係如何?”
司樂愣了愣,傻傻看她。司音把她扯到一邊,答到:“如果按照傳言,陛下與長公主雖不是一母所生,但公主自幼養在太後身邊,與陛下的情誼非同一般。”
葉芫笑了起來,歪了歪腦袋,好奇般問道:“司樂,要是司音去世了,你會如何對待她的墓碑?”
司樂輕蔑地“哼”了一聲,看了眼司音,提了嗓音,挑釁般道:“我自然是要去推了它——”她的話在司音的冷眼下戛然而止。她縮了縮脖子,不甘不願地小聲道:“我……我去時常給你祭奠……給你掃墓……”
她可憐巴巴地望著葉芫。
葉芫低低笑了起來,慢吞吞道:“看起來你們在葉府裏遇到了不少事情呐。”她目光輕輕落在司音身上。
司音立刻彎了腰,恭敬道:“都是些無足輕重的,不勞小主費心。”
司樂險些跳起來:“怎麼就無所謂了?那十三小姐——唔!”她恨恨看著捂住她嘴的司音。
葉芫微微抬了下巴,示意司音將司樂帶下去。然後她慢慢站起身,走到窗前,靜靜站著。
如果皇帝真的與長公主關係密切,那麼就絕不會將她的宮殿設為禁地。不——
葉芫皺了下眉,手輕輕落在窗欞上。
如果關係不好,也不會將一個宮殿平白封起來。這封宮殿的,從古至今便隻有一個理由——有鬼!
長公主的去世,必有內幕。
葉芫目光陡然一凝。
她微微看了眼窗外,外麵正有宮女在照顧花草。她頓了頓,順手將窗戶帶合上,轉身走回榻上。
然後她輕輕動了下床褥,從底下摸出了塊玉佩。
那塊害得她不得不入宮的玉佩,那塊……她從妙庵師傅手裏拿來的玉佩。
葉芫看了眼她背麵的花紋,又將那玉佩翻了回來。
正麵是一個清字。
葉芫苦笑了一下。
她打算向妙庵師傅要玉佩的時候,也隻是聽聞妙庵師傅身份尊貴……卻沒想到,是已經去世的容和公主。
她忽然站了起來,喚道:“司音!”
司音很快便拽著司樂進來了,詢問道:“小主?”
“你知道白月庵的妙庵師傅嗎?”葉芫微微笑了下,聲音平和得很。
“回小主,奴婢隻知道她原本是個權貴人家的小姐,因故遁入佛門。”司音一板一眼道。
葉芫微微閉上了眼,淡淡道:“她是容和長公主。”她看著司音陡然震驚的麵容,低低笑了一下,自嘲般道:“你見過有不該在人世的人隨意贈送自己的玉佩嗎?”
她微微頓了頓,歎氣道:“這塊玉佩,不是我騙來的。”
她低眉笑了笑,神情出奇地平靜:“是她,處心積慮地送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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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麼小船真甜~(突然看見有人冒泡喜不自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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