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紫匆匆忙忙的趕回山莊,心底卻怎麼都不能安定。
殺了上官逍遙,她該是很開心才對的,可是為什麼她總覺得不對勁呢?為什麼她去的時候王府裏一個人都沒有?為什麼上官逍遙那麼容易就死了,為什麼沒有人來追殺她?那可是一個王爺,是南蠻皇帝最寵愛的兒子,怎麼能就這樣被殺死了?
而且,她總覺得上官逍遙的表情很不對勁,他死的時候,那不甘心卻又不舍和心疼的眼神,叫她十分的不解。
離山莊還有一小段路的時候,她突然被攔住了,那個人的出現,讓她心底的疑問都沉了下去。
“你殺了他。”上官信站在蕭紫的對麵,一臉痛苦的看著蕭紫。
“是。”蕭紫絲毫沒有隱瞞,幹脆的回答,“我說過,沒有人能阻止我殺他。”
上官信低頭,露出可一絲苦笑,而後又抬頭,眼角居然濕潤了。他看著蕭紫苦笑著道,“你是個好女孩,敢愛敢恨,比我勇敢多了。”
蕭紫不解的看著他,剛想問點什麼,他又道,“既然他死了,我今後也不會再回逍遙王府了。南蠻皇室不會放過你的,快找個地方躲起來吧。”
蕭紫點頭,他既然不想說別的,她也就沒有繼續追問,“好,謝謝。”
謝謝他三番兩次的幫忙,也謝謝他此刻的原諒。她想,上官信跟上官逍遙之間一定有著不為人知的故事才是,但是他很顯然不想提起,她也沒有立場追問,隻好拱手道了一句,“珍重。”而後就飛身離開了。
那一夜,上官信在他妹妹的墳前跪了一夜。第二天悄然無聲的消失了。
而蕭紫,當天晚上就隨著司徒瀚,連夜離開了山莊,離開了麗都,快馬加鞭的趕回嶽國。
隻是第二天傍晚,他們就被困在了另一個城市。南蠻逍遙王上官逍遙被殺,皇帝大怒,緣妃悲痛欲絕,立刻派人徹查此事。全國都加強了守衛,一旦有可疑人士,立刻抓起來。
緣妃自然是想起了兒子死前的那段話,一口咬定是蕭紫做的,於是,皇帝又下令將蕭紫的畫像貼了出去,並可能是女扮男裝之類的都不放過。一經發現,不管三七二十一,抓起來再說。
蕭紫沒有想到皇帝居然會猜到是她所為,看著滿大街的畫像,表示很無奈。
另一方麵,他們被滯留在了南蠻,而嶽國的形式一天天的緊張了起來,急報每天都不停歇的傳到司徒瀚的手裏。
這一天是他們停留在那城市的第二天早上,司徒瀚收到了暗衛的急報,終於再也坐不住了。
“該死的,那個賤女人居然敢逼宮。”司徒瀚聽完暗衛的話,拍案而起,怒不可遏。
這時,隔壁房間的蕭紫突然開門走了進來,聽到他的話,不由的眉頭緊皺。
“怎麼回事?皇後逼宮了?”
司徒瀚氣的一臉通紅,本想瞞著蕭紫不讓她擔心的,但是她既然就聽到了,他也不打算再隱瞞,一掌打在桌子上示意那暗衛出去,這才憤怒的道,“皇後那個賤女人,把朕留在宮裏的傀儡殺掉了,計劃明天逼宮,把攝政王趕出宮,立她哥哥藍清為帝。簡直是豈有此理。”
苦惱著怒不可遏的司徒瀚,蕭紫才知道,原來司徒瀚出宮前就安排好了。如果他多日沒有回去,就讓那個傀儡代替他在皇宮裏鎮守,讓皇後等人不敢胡來。另外,還安排了司徒晨為攝政王,打理皇宮的大小事宜。他以為這樣皇後等人就會安分點,不會在這個時候給他添亂。誰知道皇後就是看準了這個時機,與璃國人合作,將機密告訴了敵人,然後準備逼宮拿下嶽國。
她定然是打算先將嶽國占為己有,再跟璃國對抗不遲,可是她大概還不明白璃國的企圖。一旦皇位易主,隻怕嶽國很快就要變成璃國的天下了……
聽完司徒瀚的話,蕭紫仍是皺眉,問,“皇後既然早有這個野心,你為何一直留著她?”這個問題她早就想問了,可是司徒瀚一直不願說。但是麵對這樣的形勢,她仍是問了出來。
司徒瀚額頭的青筋暴起,有些挫敗的看著蕭紫道,“皇後是藍清的妹妹,是藍家的人,你大概不知道藍家有什麼特別之處吧?”
蕭紫搖頭,表示不解。
“皇後的父親藍山原是上一任的宰相,藍清原是要繼承右相的位置的。但是先皇不滿藍家的勢力過大,就封了藍山一個侯爵之位,給他們封地,讓他們遠離了月牙城。一般,宰相很少能得到這樣的榮譽,但藍山是跟先皇一起打江山的功臣,也就當之無愧了。”
“藍家雖然被封侯,但卻沒有了實權,他們一直都不滿。所以便讓藍清娶了右相之女莫畫,右相無子,藍清就成了右相府的支柱。幫右相打理事物,已經慢慢的掌管了右相的大部分兵權。此人野心很大,一直跟皇後裏應外合。甚至對朕下了很多不同程度的藥物,試圖讓朕的名聲下跌,甚至致命。但是,他們手裏有一份東西是朕一直都想收回的,那不是兵符,也不是爵位,而是一張藏寶圖,那裏記載了我們嶽國一處遺址,若是能找到,必然能給嶽國帶來翻天覆地的變化。為了不讓它被惡人利用,朕一直忍著皇後,就是想要從她嘴裏套出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