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風吟篇(一)(1 / 2)

我是在山裏長大的,沒有父母,身邊一直隻有一個坐在一張破椅子上,行動不便的老頭子。

從我懂事開始,他就一直沒有離開過那張椅子,不論去哪裏,他始終坐在椅子上,因為他輕功了得的關係吧,即使總是坐在椅子上,他想去哪裏就能去哪裏。

我曾經問過他,我為什麼叫風吟?我是誰的孩子?

他總是給我同樣的答案:“你是我在路邊撿來的,我也不知道你父母是誰,不過,這個給你……”

他遞給我一枚玉佩,透過明亮的光線,可以清楚的看到那傷刻著一個吟字。因為我來的那天風很大,他就給我起名叫風吟了。

聽到這樣的答案,我總是撇撇嘴,不以為意。

從小到大,我做的最多的時候就是上山采藥和練功。老頭子說,男人這一輩子若是不會武功,不夠強大,將來就會跟他一樣。

那時,我總是笑他,“你一定是做了什麼壞事吧?”

他悠遠的看向遠方的眼神,我至今記憶深刻。

我在那座山上生活了15年。

15歲生日那天,我跟往常一樣,來到鎮上買點東西回去跟老頭子慶祝。你問我為什麼會知道我的生日?很簡單,那玉佩上刻著的。

買好東西已經是中午,我隨便吃了點東西,就背著一包東西準備回去。

結果因為走路時東張西望,一個不小心居然撞到了一個人。那人手裏的折扇掉落,我背著的一大推寶貝也撒了一地。

看著那一地的東西,我心裏很難受,這可是我花了所有積蓄買的,老頭子很窮,都是我那些藥材到街上賣了換錢的。對於我這樣的窮人來說,這地上的東西比那白花花的銀子還要珍貴。

可是,我還沒出聲,前麵立刻就有個人粗魯的推了一下我的肩膀,大聲的叫道,“臭小子,怎麼走路的?”

我頓時怒了,撞壞了我東西,不道歉就算了,還惡人先告狀?

我頭也不抬,一伸手就說話的人抓住,嘩啦啦的就是一陣暴打。可那人似乎也會武功,大概是因為缺少交手的對象,我一直都是自己練自己的,所以真正打架的時候並沒有撈到好處。

一個不留神,我被一掌打倒在地,一柄利劍以飛快的速度直到了我的脖子上。我大氣都不敢喘,抬頭,一雙眼睛怨恨的看著眼前的人。

不看還好,這一看,那拿著劍指著我的人突然就傻了,他驚慌的立刻收回劍,一回頭,看到他身後那一身紅衣的男子時,雙眼瞪大大大的。

他說,“主人,這……”

我順著他的視線看去,一眼就看到你一身紅衣的男子,也就是他的主人,剛剛我撞到的那個人。

隻是一眼,我就再也沒有辦法移開視線,雙眼定定的看著他,看到他也驚慌的征在那裏,跟我對視。我心裏突然湧出了一種很奇怪的感覺,那是從來沒有過的感覺,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所以在後麵很長的一段時間都誤以為這是愛情。但是後來我才明白,這不是愛情,這是親情,甚至比親情更親的感情。

他激動的來到我身邊,一狹長的鳳眸,一張絕美的臉激動的看著我,試探性的叫了一句,“吟?你是吟?”

他怎麼會知道我的名字?我不解的看著他,點點頭,訥訥的回答,“我是叫吟。”

他激動的差點跳起來,一張美麗的臉上帶著無法言語的興奮,他一把拉過我的手,問,“吟,我終於找到你了,我終於找到你了……”

他,在找我?

我不解的看著他,被他溫暖的手握著,我的手有一種麻麻的感覺,直傳心底。我心跳的很快,臉一定也紅了,不然為什麼我居然不敢看他的眼睛呢?

“我,我不認識你……”我低頭回答,心想,他一定是認錯人了。雖然,其實我心裏很希望我就是他要找的人。

“以後就認識了,來,起來,我們找個地方好好聊聊。”他拉我起來,帶著我就要走。

“我的東西,我……”我看著那撒了一地的東西,腳似乎生了根,怎麼都舍不得離開。

“來人,幫小少爺把東西撿起來,再去買一份一樣的回來。”他淡淡的對身後那幾個,剛剛對我凶神惡煞的人命令。

“是,主人”那些人恭敬的低頭,十分尊敬他的樣子。

我就這樣被他帶到了一家酒樓裏,他點了一桌的好飯菜,看著我狼吞虎咽,笑得雙眼都眯了起來。那美麗的樣子,我看的傻了,不由的道了一句,“你好美,你一定是神仙吧?”

他似乎被我這句話逗笑了,大笑了起來,憐惜的看著我,“吟,你說什麼?我們長得一模一樣,你這是在讚美我還是在讚你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