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都一家小小的西餐廳裏。
“幹杯。”
白蒼雲舉起紅酒,和坐在對麵的慕容雨霖碰了一下杯子。
他們很久沒有單獨吃過燭光晚餐了,所以白蒼雲大熱的天依然西裝革履,穿的很正式,慕容雨霖也一樣,美豔不可方物。
白蒼雲一邊抿酒,一邊看著仰頭飲酒的慕容雨霖,紅唇如血,誘人的很,很久沒有敦倫過的白蒼雲口幹舌燥,恨不得現在就攬著佳人回家…
“你明天下午訓練是吧?”慕容雨霖放下酒杯問道。
這紅酒的味道很淡很淡,她知道這是白蒼雲刻意安排的,因為自己酒量很差。
“嗯,怎麼了?”白蒼雲也放下酒杯問道。
“明天跟我一起去公館。”
公館,指的是是慕檀公館。
白蒼雲愣了一下,媳婦這是想通了?不和老丈人對著幹了?
“總不能讓那個蒲清過的太安逸!她不想見我,我偏偏不讓她心想事成!”慕容雨霖看著白蒼雲,自然知道他在想什麼。
搞了半天,慕容雨霖這是要去打攪自己老爹的新婚生活…
“咳咳,別了吧…咱們現在這樣不挺好的嗎?”白蒼雲勸了一句。
這後麵幾天的訓練是為了應對七天後的CPL決賽,白蒼雲不想跟著慕容雨霖去大鬧慕檀公館,因為害怕慕容天顧不動自己的女兒,轉頭來收拾自己,那樣的話訓練都訓不清淨。
“哎呀,我又不是去鬧騰,看一眼都不行?你不去算了!”慕容雨霖拿起酒又喝了一口,氣鼓鼓的說道。
“別別別,我去。”白蒼雲連忙轉口說道。
自己去了,還能控製一下局麵,不去的話…萬一父女倆徹底撕破臉皮,苦的還是他這個夾在中間的女婿。
做人難,做男人更難,做結了婚的男人是難上加難!
“對了,唐晴今天給我打電話,說要賣掉雙尾蛇。”慕容雨霖忽然想起了這件事,一邊切牛排一邊說道。
牛排是惠靈頓牛排,用的是島國的和牛肉,鮮美多汁,是最頂級的牛排,不過白蒼雲倒是沒吃出什麼滋味,他覺得和KFC夾在漢堡裏的牛排差不多,然而價格卻翻了好幾十倍。
“你想買?好久沒看見唐晴了,她去哪兒了?”白蒼雲問道。
“我才不買呢,又不是陳有錢這種敗家子,你管人家去哪兒幹嘛?”慕容雨霖有些不高興了。
提起唐晴她就氣,雖然是她主動提起來的…
唐晴去找葉宮傾的事她不想說,其實她還有很多事都瞞著白蒼雲,比如他的義姐範秋兒已經是她的手下了,比如皇甫一直在覬覦川渝…
白蒼雲見她又要開始發脾氣,立刻不再多說,賠罪似的端起酒和她碰杯。
慕容雨霖雙眼閃了閃,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華夏以北,大興安嶺南坡的小鎮中。
範秋兒和法錯也在吃晚飯。
老道士法錯一口氣刨完一整碗白米飯,然後拿起那杆名叫典獄長的長槍撫摸了一下,“一把染了汙穢氣的槍也想動帝姬,皇甫家忒看不起人了。”
“道長,我們來這裏幹嘛?”範秋兒沒心思吃飯,白蒼雲還在魔都等她的消息,她必須快點回去。
“少主沒和你說過?”法錯饒有興致的看著範秋兒問道。
範秋兒有些接受不了法錯猥瑣的目光,微微偏過頭,“沒有。”
“少主現在日子難過哦,主公有子要誕生,必須搓搓她的銳氣,不過也無所謂,慕容恩澤,恩在主母,澤才在天顧。”法錯看著黑槍,喃喃自語道。
範秋兒壓根聽不懂他在說什麼,伸手想要回自己的典獄長。
法錯笑了笑,“借用,借用一下。”
“用來幹嘛?”
“自然是用來殺人。”
法錯說完後,飯店裏又進來了三個男人,為首的是一個獨眼龍。
獨眼龍是白蒼雲的熟人,叫做廖永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