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擎好歹在富貴場上混跡多年,雖然對方此時的語氣輕鬆,但語言惡劣,而且,那眼中燃燒起來的熊熊之火,表達著深刻的恨意。這樣一位年輕且狠戾的人,韓家似乎並未招惹呀。
在他百思不得其解之際,一個略顯單薄的人影從暗中走出。那張令無數女人瘋狂的俊臉血色褪盡,堅定的眼神,語氣是前所未有的迷茫,似呼喚,似追尋的喊出了那個令她心痛了七年的名字:“墨遙歌。”
韓潤予的話似平地一道驚雷,打碎了韓擎這些年來的鎮定。韓擎驚呼出聲:“不可能。”
墨遙歌頓住了,仿佛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她在腦海中找尋著當年那個小女孩的身影,卻猛然發現,多年的經曆磨沒了原本的真摯。她恍惚到,似嘲諷,似無情:“墨遙歌?!這個名字我到快忘了呢,有多久沒這樣被叫過了。”
“你…”韓潤予還想再說些什麼,但立即被打斷。
“不用在意我是誰,那是一件沒有意義的事情。你們隻需要知道,你們的好日子到頭了。”優雅的拿起一杯酒,順勢倒在地板上,響亮的聲音在大廳裏回響出一片死寂。從剛才她那幹淨利落的手法看來,她說的話,是真的。那些平時優雅端莊的貴婦以及與韓擎較好的“朋友”此時紛紛離去。她沒有攔著,笑看他們離去,心裏不屑:這便是人性。
韓擎紅著眼,看那些人走開,心裏發慌。他心一橫,直接掏出槍,對這一名貴婦就射殺了過去,一聲槍響,大廳裏人群慌亂。一名眼睛中年男子大喊一聲:“韓擎,你幹什麼?”
他突然瘋狂的大笑:“墨遙歌,就算你今天要殺我報仇,我也要拉著你陪葬。大廳裏的炸彈警報係統已經啟動了,再過不到1分鍾,你們全部要死。”
韓擎的話剛落,大廳裏的人就瘋狂的往外跑,拚好了命的想要打開那扇大門,墨遙歌毫不在意的抿了一口酒,掏出了藍色的手槍,隻有道上的人才知道,每當zero使用他的最愛——藍風時,表示她,真的怒了。對著門的左上角開槍,“嘭”的一聲,大門轟然倒塌。那顆子彈卻穿透過去,直至射入紅色導線裏,炸彈上倒數的的數字戛然而止,屏幕黑了下來。
人們仿佛看到了生的曙光,所有人都往外衝,待人群快走完了之後,遠處卻響起了爆炸聲,落耳不絕,血腥味飄回大廳。
韓擎笑得瘋狂。韓潤予一臉的震驚,父親他…墨遙歌的表情沒什麼變化,但眸子深沉了許多。
墨遙歌向前一步,韓擎舉起手槍,對著墨遙歌的眉心。兩人站在那裏,沒有說話,比較耐力,韓擎詭異一笑“嘭”的一聲,直擊麵門,子彈隻剩下幾厘米的路程,他韓擎就是贏家了。看到韓擎得意的眼神,墨遙歌偏移一部,子彈射入身後的韓曉彤的眼睛裏,痛苦的大叫一聲:“啊!”
差一點就成功了,巨大的落差使韓擎紅了眼,瘋狂的掃射,滿目狼藉。神不知鬼不覺中,墨遙歌凸顯在韓擎背後,一把小巧鋒利的刀割在韓擎身上,衣訣翻飛,一道長長的傷口從後頭顱延伸到菊花處,流出濃稠的黑血。
韓擎大喊一聲:“韓洋。”
一道灰色身影突兀的出現,可卻沒有如韓擎所預料般的解救他,而是走到被定住的韓潤予身旁,遮擋住他的視線,不想他看到父親慘死的一麵。韓擎心中一梗,睜大眼睛:“你背叛我,你居然背叛我。”
韓洋臉上並未有什麼多餘的表情,冷冷的兩個字:“贖罪。”
“啊。”隻見墨遙歌迅速割下了他的鼻子和耳朵,然後又刮下手上的肉,隻看見森森白骨,“你殺了我吧,殺了我,來吧。開槍吧。”
“殺了你,隻會髒了我的槍,我要把你的肉一點一點割下來,煮成肉湯,你自己喝,把你的骨頭塗上蜂蜜,扔到白蟻巢裏麵,把你的筋抽下來,用它來縫上你的嘴巴,如果這樣你還沒死,那就把你放到熔爐裏煉煉,燒上幾天,如果活下來,我會考慮放你走。”毫不留情的惡魔手段,讓韓洋的臉色也白了白,韓擎的眼裏死灰一片,他想咬舌自盡,可是她早已卸下的他的頜骨。他現在就像一隻待宰的羔羊,沒有任何反抗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