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轎輦,萱楓與司徒泰仍是相對而坐。與來的時候不同的是,這次萱楓早已側躺在長椅上,呼呼大睡去了。萱楓嗜睡,每日幾乎都在睡覺狀態,這個軒轅徹是知道的,如風已經報告給他了。隻是親眼再見,似乎覺得她有些不尋常。她當真是失憶了嗎?
一個女人,可以時而裝傻,時而威嚴,已是不尋常。軒轅徹開始懷疑她真是司徒泰放在他身邊的奸細嗎?
可是似乎她每日除了吃,就是睡,並無異動。照今日看來,她在將軍府,似乎也不受待見。
那老狐狸竟說,她年少時母早逝,體弱多病,這才送出了將軍府,到別苑養著。這一養,就是六年。老狐狸說的話,他會完全相信嗎?自然不會。
軒轅徹閉著眼,開始盤算。若是這個女人並不知情,他便利用她,讓她為自己所用,反將老狐狸一軍。若是這個女人知情,正侍機而動,那就別怪他不客氣,他必會將她連帶著老狐狸一網打盡,連個渣也不會留。
無論如何,他定要除了司徒泰這個老狐狸,將兩塊虎符全都握在自己手中。男人,霸業為先,軒轅徹更是不例外。
萱楓這一睡,便是三日。渾絲未醒的模樣,小芽與嬤嬤很是擔心。平常兒,小姐最多睡上一天一夜。怎麼從將軍府走一遭,便一下子就睡沉了三日之久呢?
“小芽,小姐還未曾醒來嗎?”吳嬤嬤穿上了一身宮服,成了這昭華殿的管事嬤嬤。此時她正擔憂地往床上的萱楓瞧去。
“奇怪——小姐怎麼能睡這麼久呢?又沒燒熱的症狀。太醫說脈象正常啊,怎麼還不醒呢?”小芽更是擔心,伸著小手,不斷地去探著萱楓的額頭,生怕萱楓是因發熱不醒的。
吳嬤嬤眼見著,心裏已如蟻燒,難道是寒毒在體內的原因,使得小姐更加體弱了嗎?看來自己得加緊行動,偷得軒轅徹手中的虎符才行。虎符到手,隻要交給那個男人,小姐就可以得到解藥,將這毒徹底根除了。
殊不知,萱楓正處於夢中。
夢裏的萱楓,穿著一件緊身黑色皮裙,披著烏黑的長發,正斜靠在A大廈辦公室柔軟地椅子上,手中把玩著一把精致的無音手槍。
她的麵前,正跪著三個女人。顫顫發抖,似乎很害怕。
“你們——”旋轉著手槍,似玩非玩的模樣,一張秀氣的臉上略帶些可愛。可是在跪在地上的三個女人眼裏,就像是笑著朝她們招手的女魔頭。誰不知道A大廈這個出了名的千金小姐夏萱楓啊。
萱楓玩味的笑意,輕吐的音調,驚得三個女人瑟瑟發抖,“夏小姐,我們錯了。我們離開夏董事長還不行嗎?”
“離開???這怎麼好意思呢?”聳了聳肩,萱楓遺憾地表示了不可以,槍,停在了手中,寒冷的眸子閃現,“一切忌憚我父親的女人都該死,想做我的後母的女人更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