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萱楓笑得很誇張,慢慢推開軒轅徹,從他懷中解脫了出來。
“呀,王上,臣妾先行告退了,肚子好痛啊。”
隻見萱楓佝著腰,捂著肚子,一副真要趕去如廁的急樣,一邊跑一邊朝軒轅徹揮了揮手。
軒轅徹無奈地笑了笑,這個醜女人又來這招。一會尿遁,一會屎遁的,不過這樣的萱楓,軒轅徹還真拿她沒法子。
七月初四,景王朝大將軍司徒泰大壽。各方官員紛紛集聚王都,場麵比王上王後大婚還要盛大。
奇怪的是,這麼熱鬧的時刻,王都街上的那位萬靈通說書先生卻是遲遲未再出現。似乎這位先生已好久都未露過臉了呢!
將軍府西苑,地處偏僻。是將軍司徒泰小妾王然生前的居所。王然,也就是萱楓的生生母親,八年前因病香消玉殞,從此西苑幾乎再無人問津,兒時的萱楓在母親死後兩年,被送往了邊城別苑,西苑徹底荒廢。隻有上次萱楓被接回時,西苑才派人打掃過一次,作為萱楓出嫁用的落腳處。
將軍府門前車馬絡繹不絕,院內人山人海。所有的人似乎都是為了司徒泰大壽而來,每個人臉上都揚著笑意,真真假假般的笑容,各懷目的的心意,應有盡有。
後院,西苑偏角假山處,突地閃過一道人影。深青綢衫,雍容華態,嘴角閃過一絲狠毒,這個婦人便是將軍夫人刀環。隻見她一個轉身閃到假山側端,手不知碰了假山何處,一道石門突地打了開,刀環身影一閃,便消失在了假山處。
石門內,是一陰暗的通道,通道兩邊牆上點著昏暗的燭光,在深入一點,是一個比較寬闊的房間,刀環走了過去,一股刺鼻的臭味傳來。隻見一個頭發散亂,衣衫襤褸的人低著頭坐在一牆角,她的四肢上都綁著銀晃晃的鎖鏈。
聽見來人的腳步聲,那個看不清模樣且被鎖著的人抬起了頭。刀疤滿布,臉上橫一塊豎一塊的凹凸,快幹的血塊和潰爛的膿腫,突地一見這個女人的這種模樣,怎麼也會被嚇一跳。可是刀環隻是捂著鼻子,厭惡的走上前去。揪起坐在地上女人的頭發,惡狠狠地說道,“王然,這種日子的滋味好受吧,哈哈哈。”
刀環笑得有些誇張,凶惡的樣子,甚為醜陋。地上的女人並未有一絲臉色的變化。良久,女人才開了口,“夫人,然兒若沒記錯,今日是將軍大壽的日子吧?”
“將軍大壽,關你何事?你別忘了,在所有人眼裏,你王然兒已是一個死人了。”女人的話觸碰到了刀環的傷口,惹得刀環有些歇斯裏地。
沒錯,這個王然正是世人以為已死的將軍府二夫人,萱楓的娘親。八年前,刀環使計,讓世人以為王然兒因病逝世了。實則是將王然兒囚禁在這個不見天日之地,受著她刀環的日夜折磨。
可見刀環打心底有多恨萱楓的這個娘親,寧願留著她的命慢慢折磨,也不願給她一個痛快。這到底是合作恨意,隻有刀環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