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水在如畫房中照看著,能知道她愛喝花茶的人也就這丫頭了。
為自己倒了一杯,撲麵而來的梅花味,清香淡雅。真像妖孽的味道。小飲一口,還真是不錯。喝了一會,倒也不覺得那麼疲累了。
閑來無事,萱楓手撐著半張臉,慢慢想著一些事情。
從穿越,到遇見軒轅徹,再而被南宮逸所救,還有在九陽山的那段日子。這些畫麵就像電影一般在萱楓腦海裏放映著。
萱楓不禁感歎,穿越到這個朝代短短一年,竟發生了那麼多的事,遇見了那麼多的人。可是為何她總覺得,穿越到現在已經過了好久好久呢?就仿佛她已經融入了這個朝代,拔也拔不出去了。
開始的時候,她還會想念在現代的日子,想著病床上的爹地。可是後來,竟慢慢淡忘了似的,再也不會想起有關現代的東西。
午夜夢回,也隻剩迷茫。
想起逍遙老道所說的那句話,“命中注定,既來之則安之也。”
或許從她魂降司徒萱楓的那刻起,她的命運之輪已經重新為她轉動了。
嘴角彎出一個好看的弧度,萱楓的眸中瞬間一片清明。四處掃視了一下殿中,仍是一片寂靜。隻有幾根偌大的白玉梁柱上,幾朵微黃的燈溢出明亮的光。窗外,已有了一絲曙光。
景王都某小茶館,三兩個人圍坐成一桌,喝著小茶。說著一些家常瑣事,時不時一陣笑聲。茶館內一角,一個身穿玄色衣服的男子,靜靜地坐著。他的手邊的茶杯中,已沏滿茶水。雨後的溫度,微涼。熱騰騰的茶水,在杯中冒著白氣。男子頭上,戴著個氈帽,看不到全部的麵容。偶爾端茶的夥計,從他身邊呼嘯走過帶起的風,將那半敞的氈帽紗微微揚起,一道恐怖的疤痕隱約可見。他的身上,背著一把大刀。雖呆在一角不起眼的地方,可是也時不時會引人側目。王都,時常會有些像他這樣的江湖人士打扮的人的蹤影,王都的人也是見怪不怪。隻是他,似乎有點太特別了。茶水上了老半天,他始終隻是靜靜的坐在那,未曾飲過一丁點茶水。奇怪的是,他麵前的那杯茶水始終冒著熱氣。
這時,門外忽的走進來一個黑衣女子,她的手邊握著是一把長劍。黑衣女子徑直走了進來,麵上並沒有多少表情。
茶館的老板,一見是個生得俏朗的女子,忙招呼著夥計引女子落座。女子沒有理會熱情的夥計,俏眉一聳,冰涼的眸子在茶館內淡淡掃視。終於在那個角落,黑衣女子看到了那個古怪的男人,徑直便朝男人對麵的位置走去,坐定。
一旁的茶客和茶館老板夥計恍然大悟,原來這兩人有約。埋頭各自喝茶的喝茶,招呼的招呼。
玄衣男子也不說話,直接將手中那杯已被他用內力燙了又燙的熱茶遞了過去。黑衣女子也是默不作聲,隻是她的眸中隱隱有些慍怒。纖手狠狠地接過那杯茶水一飲而盡,“啪”地放下,茶杯碎裂在茶桌之上,驚得幾個茶客不禁朝這邊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