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們便踏上了去月城的高鐵,座位號是C、D、F,上車前我自作聰明的以為CD是連在一塊,而F是另外一邊,特地叮囑胖子:“待會你坐F座位,不要讓我在眾人麵前打你一頓,那樣傷我們兄弟感情知道不?”
胖子揚著手中的車票,視死如歸的叫囂:“你都要打我了,還有個屁的兄弟感情。對號入座天經地義,我遵守規定還有錯了?我的車票上是C,你打死我我也不讓!”
到了座位上才知道,在國際慣例中,ABC,DEF六個位置,AF是靠窗位,CD是靠過道位,因為高鐵二等座是一邊三人位,一邊二人位,所以沒有E這個座位號,如果是一等座,每邊都是二人位的話,那就沒有B,E兩個座位號。也就是說,我跟楊果兒原本就在一起。
車開,楊果兒靠窗坐著,饒有興致的看著窗外飛馳而逝的景色,有一搭沒一搭的跟我說著些天南地北的東西,沒有話說的時候,就輕輕的哼著一首歌,這首歌我從來沒有聽過,曲調很怪但是很好聽。
“果兒,你這是什麼歌啊?”忍不住問道。
“這首歌啊,是我媽媽教我的。好聽嗎?”楊果兒側著頭看著我,俏皮的笑。
“就是好聽才問你,敢情這歌還有祖傳的哦?”我笑道:“對了,你老家哪的啊?你一直都沒告訴過我。”
“你有問過我嗎?”果兒一句話就讓我張口結舌。
“沒!”我撓撓頭皮。
“那不就是,你都不問我,我為什麼要蹭鼻子上臉的來告訴你?”果兒眼珠一轉,嬌笑道:“給你一個機會,讓你猜三次!”
“先說好有什麼獎品先。”說完這句話我就有點後悔,何必把自己弄得像一個奸滑的商人一般,當然,情侶之間可以用此撒嬌賣萌,可哥們是男人,撒個屁的嬌賣個毛的萌。
“獎品啊?你想要什麼獎品?”楊果兒笑吟吟的看著我。
“嘿嘿!”旁邊傳來胖子的一聲浪笑。我差點忘了,這家夥不僅視力好,聽力也不差,我們在這邊聊天,估計他能一字不落的聽完。他這會發出笑聲,自然腦袋裏麵已經幫我把獎品補充完畢,無非是男女混合雙打之類的活動。
我拿出手機,翻到手機相冊,找到一張安然的照片,也不說話,衝著胖子揚了揚,胖子立刻拿出耳機戴上,搖頭晃腦的開始哼歌。
收起手機,楊果兒噗嗤一笑:“你用安然威脅他有點過分哦!”
“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哈哈,我猜你是重慶、哈爾濱、大連這三個城市之一。”我也不提獎品的事情,直接說了三個答案。
“為什麼是這三個城市?”楊果兒也不宣布答案,反而興趣滿滿的問道。
“因為這三個城市產美女啊!”
“說得那麼好聽,我才不是呢,告訴你啊,我是北京人!”楊果兒一臉笑意。
“嘖嘖,祖國的心髒啊,你該不會是跟淩風一樣是名門之後吧?”我隨口開了一個玩笑,卻沒想到楊果兒眼神一陣閃爍,我心裏一咯噔,奶奶的,你該不會真的是王公貴胄後裔吧?
沒想到楊果兒指著我後麵,笑道:“有人找你!”
話音未落,有人輕輕的拍了拍我的肩膀,我轉頭一看,是一個美女乘務員。暗笑道,原來果兒是看到有人找我,害我還以為她是什麼紅二代三代。
乘務員看到我回頭,展顏一笑:“請問,是鍾正南鍾先生嗎?”
我愕然點了點頭,心中詫異不已,什麼時候我的名聲有這麼大了?這個美女該不會是找我簽名的吧?
乘務員對我點頭:“鍾先生,在商務車廂有一位先生要見你,可以麻煩你過去一趟嗎?”
先是一愣,然後我有些怒意:“要我過去隻有兩種可能,第一,他殘疾人,第二,你現在用槍比著我的腦袋。除此以外,我絕對不會過去。”
憑啥啊?自己有胳膊有腿的,要找人還這麼大架子,我跟你很熟嗎?
胖子見狀也是取下了耳機,站起來緊緊的貼著美女乘務員,連聲問道:“鬼哥,怎麼了?怎麼了?”
乘務員眉頭一皺,身體稍微一側,跟胖子保持著距離,卻是依然笑著跟我說道:“鍾先生,你見到那位先生以後,你肯定會體諒他的。”
咦,說的這麼神秘?難道真是殘疾人?
我思索了下,跟胖子交代了一句,自己跟著乘務員前往商務車廂。
商務車廂是列車頭前麵的第一節車廂,裏麵的座位是那種可以躺下來的按摩真皮沙發,就舒適程度來說,跟我所坐的二等座完全不可同日而語。非要打個比方的話,硬座跟軟臥的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