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世隔絕’的確沒有騙我,這把鑰匙真的有兩百多斤重。我大吼了一聲,將鑰匙提了起來,胖子連忙抓住鑰匙的另一頭,兩個人抬著鑰匙飛快的跑回了電梯。
沒錯,我倆就是膽小,萬一那個紅外線再次恢複正常怎麼辦?這玩意可不是開玩笑,刹那之間就灰飛煙滅,遺言都沒有機會說,做人一定要珍愛生命,遠離危險。
下到一樓兩人抬著鑰匙出了電梯,看了看手機的時間,現在是淩晨兩點,該死的‘與世隔絕’還不打電話過來。
跟胖子說了一聲,我走到蘇總辦公室將那瓶紅酒扳回了原來位置。回到咖啡間頓時覺得無所事事,兩人傻逼逼的你看著我我看著你,也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做,按說接下來就應該拿鑰匙交換果兒了,可是怎麼換?去哪兒換?
看著時間一分分的過去,心裏也不禁納悶,如果天亮的時候那個老王回來或者跟老王交班的人過來,這事就暴露了啊,對方知道鑰匙已經被偷走,那麼肯定會在鑰匙開啟的門戶那派重兵把守,甚至更換鎖匙,到時候豈不是白忙活一場?
一直到三點鍾,‘與世隔絕’才打電話過來,我連忙將我這邊的情況說了一下,然後問道什麼時候交換鑰匙。
‘與世隔絕’聽聞我已經拿到鑰匙以後很是高興,大聲的笑了兩句,然而在聽我說交換的時候,沉默了半響才說道:“正南,我什麼時候說過要跟你交換了?”
我一聽頓時急了,破口大罵:“你嗎比,你明明說隻要我偷到鑰匙你就釋放果兒的。”
‘與世隔絕’又是沉默了片刻,接著直接耍賴:“你有錄音嗎?沒錄音你說個屁。”
我怒不可遏:“行,既然這樣,那就一拍兩散吧,你弄死楊果兒,我現在就打電話給徐輕語,說鑰匙已經被偷。”
一陣沉默,兩人都不再說話,我也是怒火過後有些擔憂,他不會真的將果兒撕票吧?雖然這枚鑰匙對於他們來說很重要,但果兒對於我來說更加重要。
電話那頭突然傳來很粗的喘息聲,我心裏閃過一個念頭,這個‘與世隔絕’並不是電腦程序,而隻是用某種特殊的發音裝置來改變聲音,也就是說,一直是某個人在跟我對話,這個人會是誰呢?
“正南,開個玩笑嘛!何必那麼在意。”與世隔絕突然轉變了口氣。
我也順坡下驢:“接下來我該怎麼做,天都快亮了。”
‘與世隔絕’頓了頓:“你們拿著鑰匙到金峰大廈樓下等著,我馬上叫人開車過去接你,隻要我拿到了鑰匙,馬上放人。”
掛了電話,跟著楊胖子出了公司走到樓下,樓下保安瞪大眼睛看著我們倆抬著的鑰匙:“乖乖,這貨真的是鑰匙?”
我笑道:“這是我們給一個活動做的活動模型,這個活動叫做開啟財富的大門。你懂了吧?”
保安嗬嗬的笑:“擦,這個財富大門可真夠牛逼的。”
出了大廈,在門口等了約莫十來分鍾,一輛黑色的大眾車“吱”的一聲停在我們麵前。我以為是帕薩特,胖子嘖嘖的說這是輝騰,可以換好幾個帕薩特。
開車的是一個貌不驚人的中年漢子,而坐在副駕駛的那個黑衣大漢我見過,那天在薑浩宇家中用槍比著我腦袋的四個人當中,有一個就是他。
上了車,剛關好車門,中年漢子油門猛的一踩,車就飆了出去,短短數秒後,我在後頭看到儀表盤上的時速已經達到了160。
還好淩晨路上幾乎沒什麼車,而且這個中年漢子車技也不錯,車開了大概十來分鍾,吱的一聲停下,我朝窗外看去,咦,這不是市民中心廣場麼?
金峰大廈在雨花區,市民中心廣場在清湖區,平時開車最少要半個小時,這家夥居然十分鍾就到了,我們是飛過來的麼?
黑衣大漢衝我笑了笑:“鍾先生,丁先生,兩位可以下車了。”
我跟胖子對視一眼,抬著鑰匙下了車。
市民中心廣場是星城市一個城標性的廣場,廣場占地極廣,差不多有四個標準足球場那麼大,這還不包括周圍的綠化草皮花園植物帶等。
廣場中央有一個很大的噴泉,此時噴泉沒有噴水,周邊站有六條人。
黑衣大漢衝我抬了抬下巴,示意我們過去,沒有辦法,隻得跟胖子抬著鑰匙走過去,那名開車的中年大漢從後備箱裏麵拎出來一個皮箱,與黑衣大漢跟在我倆後頭。
走近前,我倆的視線立刻被其中一個人吸引,完全是下意識的吸引,一種本能的吸引。這是一位非常漂亮非常完美的女子,五官精致得好像上帝精雕細琢出來的天使,而身材卻猶如魔鬼般的誘惑人,我自問見過許多美女,但絕對沒有哪一個能比得上她,就連清秋也稍遜一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