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這個不是孫建新?你特麼的開什麼玩笑?
要不是看你是美女,我肯定給你當胸一拳。
再說了,你憑什麼說這個人不是他?說得好像你認識他似的。相信淩風跟我一樣的想法,我們都是目瞪口呆的看著蕭傾城。
“這個是障眼法。”蕭傾城伸了伸手,做了一個挽衣袖的動作,發現自己穿的是短袖T恤,楞了一下,笑道:“你們要有點心理準備啊。”
看到我們點頭以後,蕭傾城並指成刀,對著這人的臉就戳了下去,在我們的駭然吸氣聲中,她的手指竟然活生生的插進去此人的麵部,手指陷入進去起碼有一個指節那麼深。
草!
我跟淩風對視一眼,從對方的眼睛裏麵都是看到了駭然。媽比,這是頭骨不是麵團,怎麼可能用手指插進去?還插進去了一個指節那麼深!這個深度,怕是已經戳穿了頭蓋骨深入到腦髓了吧?
還沒等我們開口,蕭傾城的手居然在麵部上攪動起來,原本就是血肉模糊的一塊,被蕭傾城這麼一攪,就好像我們麵前是一大坨被剁碎了的肉餡,不小心掉進了臭水溝再用勺子舀進鍋裏攪拌,而眼睛嘴巴等器官就浮在上方翻滾移動。
胃部又是一陣翻騰,強忍著才沒有吐出來。盡管眼前是如此的惡心,我還是瞪著此人的臉部,蕭傾城這麼做肯定有她的理由。
差不多攪動了七八下,我正要受不了的時候,蕭傾城輕叱一聲,手掌閃電般的拔出,而後在此人麵上一抹,我隻覺得眼前一花,蕭傾城的手掌已經收了回去,而停屍台上的人竟然有了一張臉,濃眉大眼,隱約有幾分麵熟。
“咦,此人不是劉星宇麼?”淩風愕然說道。
“流星雨?什麼亂七八糟的?”我納悶著問道。
“我出去洗個手!”蕭傾城說了一聲,也不管我們在說什麼,徑直走了出去。
“劉星宇,就是那個麵包車司機。”淩風皺著眉頭:“他的屍體應該在另外一個櫃子裏頭啊?”
說完淩風走到另外一個櫃子前,將櫃子拉了出來,一股冷凍的白霧散了開來,淩風伸手在身前晃了幾下,似乎在驅趕那難聞的味道。定睛看去,停屍櫃裏麵空空如也,但是床上的白布還在,一片淩亂,似乎是有人倉促間將屍體抱走。
淩風更是大奇,拿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問了幾句搖搖頭掛了電話:“小傅說沒有其他人進來,現在正在調監控錄像,待會看完監控他再給我電話。”
蕭傾城洗完手以後走了過來,看著空空的停屍櫃眉頭緊蹙。
孫建新的屍體怎麼會變成麵包車司機劉星宇?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那孫建新的屍體又去了哪?難道孫建新沒有死?
三人突然誰也不說話,場中死一般的寂靜。
“咳咳!”幹咳一聲,我問道:“淩風,你不是才來麼?這才幾天你就知道這麼多情況了?你這是做局長呢還是賣苦力來的?你這副局長也太苦逼了吧?”
淩風澀聲笑了笑:“沒辦法,別人隻看到你的風光卻看不到你的壓力。你以為全國就隻有我們一個家族了麼?不知道有多少人等著你出紕漏,你事情做得漂亮他們不會誇獎你,但隻要你踏錯一步,板磚石頭那是輕的,鉛球手榴彈那才致命。”
聽得淩風這麼一說,倒是想起了一句話,成功就像懷孕,別人都來恭喜你,卻不知道你被人幹了多少次。大家族也有自己的苦衷啊,為人處世這麼戰戰兢兢,肯定很累。一時間我竟然有些可憐他,淩風會不會特羨慕我的生活,想殺馬特就殺馬特,想大保健就大保健,多自在。
“這個劉星宇是怎麼回事?”不想在這個沉悶的話題上糾纏下去,我隻得轉移話題,指著停屍台上的屍體問道。
“自殺的!”淩風苦笑一聲。
“自殺?”我詫異的加大了聲音:“他為什麼自殺?因為車禍?這怎麼可能?”
“根據那天值班警員小龔的記錄,這個劉星宇當時隻是暈厥過去,根本沒大礙。清醒過來以後就問他那批貨物的情況,小龔說東西都在現場分毫沒少,然後問他要了老板的電話,將那些貨物送去了玩具店。”淩風鼻翼微張,連吸了兩口氣,眉頭一皺,似乎覺得停屍間裏的味道不是很好聞,將裝有劉星宇屍體的停屍櫃推了進去。
“然後呢?”
“然後小龔叫人送貨的時候,那個玩具店老板收貨發現少了六個麵具,老板隻是隨口一說,小龔也不以為然,直接告訴了劉星宇。沒想到劉星宇聽到這個就發瘋似的大喊大叫,好像少個不是六個麵具,而是六塊黃金。”淩風說到這的時候停頓了一下,我們三人都是不以為然,一車貨就六個麵具不見了,這算是星城人民素質高,萬一遇上個哄搶的,你這一車貨能剩六個麵具都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