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車經過某一個工地大門的時候,我們發現這個大門敞開著,似乎有車輛進出過,我跟淩風對視了一眼,將車打橫著停在了門口下了車。想了想,我又在圍牆附近找了幾個大磚塊,在越野車堵住的門口前擺了一溜的障礙,這樣一來,如果麵包車在這裏麵的話,就別想衝出來。
淩風摸出了槍,我則是捏好了法訣,隻要發現有什麼不對,先劈他一道閃電再轟上兩槍再說。
圍牆裏麵並無任何建築,放眼望去,差不多有兩個首尾相連的足球場那麼大,裏麵都是膝蓋那麼高的茅草,而靠近圍牆的地段,茅草更是有一人多高。
“這有車輪的痕跡。”淩風衝前方努努嘴,定睛看去,兩道車輪印伸向茅草深處,但是前方並沒有任何麵包車的影子。
我跟淩風對視一眼,小心翼翼的往前走,或許前方有一個大坑,麵包車就藏在坑裏也不一定,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想來歹徒也在這裏麵,小心點總是沒錯的。
走了三四十米,隱約聞到一股油漆的味道,使勁吸了吸鼻子:“淩風,你聞到什麼沒有?”
淩風皺眉道:“似乎有一股油漆的味道,咦……”
“怎麼?”我頓時緊張起來。
“你看,這草上麵是什麼。”淩風指著一株茅草說道。
我湊過去看了下,在茅草的前端,有一小塊紅色的東西,將草掐斷放在鼻子前聞了聞,肯定這就是油漆的味道。
“沒錯,這是油漆,而且,是剛用過不久!”我皺眉道。
“再往前看看!”淩風平舉著槍,加快了腳步。
又往前走了十多米,車輪胎印到了這,已經消失不見,可以看到車子掉頭的痕跡,很顯然,有車在這裏停留了一會,然後掉頭出去。
如果是麵包車的話,他們將車開到這裏麵做什麼?
“正南,會不會是別的司機突然尿急,這才拐進來方便?”淩風突然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
我也覺得這個情況極有可能,笑道:“那你小心點,別踩到大便。”
說笑歸說笑,兩人依舊在附近小心的搜尋著,轉了好一會並無收獲,正打算走的時候,淩風突然一個蹌踉差點摔倒,我笑道:“我靠,你還真的踩到大便了?”
淩風沒有回答,反而蹲了下去,不一會,從地上摸出一個牌子,抖了抖上麵的泥土:“你看!”
定睛看去,靠,這不是那個麵包車的車牌麼?他們的車牌怎麼會在這?如果沒有車牌,在這座到處都是交警與攝像頭的星城,他們幾乎是寸步難行啊。
“這個車牌是假的。”淩風仔細的看了看,皺眉道:“也就是說,他們的麵包車開到這的時候,就將假車牌取下,然後換上了自己的車牌離開。”
“換個車牌就能逃跑?”我有些不可思議:“這未免把我們看得太弱智了。”
“不僅僅是車牌,還有這油漆!我終於明白這油漆是做什麼用的了。”淩風苦笑,歎息道:“他們在這將白色的麵包車噴成紅色的麵包車,甚至還可以在電瓶上接電吹風,一邊噴油漆一邊用電吹風吹幹,當他們走出這裏的時候,已經由一輛白色的麵包車變成了紅色的麵包車,而且車牌號碼也變了。”
我日,難怪這裏會有這麼濃鬱的油漆味道,原來綁匪們耍了一招最簡單的金蟬脫殼,而最簡單的招數往往是最有效的。
淩風打了個電話問監控那邊的情況,果然,那邊說確實有一輛紅色的麵包車從湖南路出去。不過,現在說什麼都晚了,耽誤了這麼久,綁匪估計正在家中開香檳慶祝。
媽的,這綁匪還真特麼的狡猾。
“接下來應該怎麼辦?”我有些拿不定主意。
“還能怎麼辦,隻能去周誌雄家裏,等綁匪開條件了!”淩風苦笑道:“想不到前一段時間的連環奸殺案塵埃還沒落定,這又是綁架案發生,如果這綁架案再不能破獲的話,我這個局長恐怕真的是到頭了。”
“沒事沒事,不就一個綁架案麼?憑老子這個宗師級高手,難道還破獲不了。”我笑著拍了拍淩風的肩膀。
淩風自是知道我在安慰他,也沒出聲,拎著那塊車牌,回到越野車上,打著火以後,淩風並沒有開車,反而悶聲問道:“正南,其實我特羨慕你跟胖子的生活,真他嗎的不想做這狗屁局長了,好累!”
“每個月總有那麼幾天很鬱悶對不對?不用擔心,大姨爹來幾天就會走!哈哈哈哈。我說淩風,你身為淩家人,就要為淩家分憂,你肩膀上的責任可不僅僅是你跟心妍的小家庭,而是淩家這個大家族。”我遞了一支煙給淩風:“有些事情,是不能想走就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