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長春宮暗鬥(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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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天憐憫,好似一生之德。

此時的長春宮就像是一麵透亮的鏡子,將一個人的麵容照得很是清楚。

薑皇後站在穆爾楦的麵前,卻再也沒有辦法像是當年一樣參透這個女人的一切了;

穆爾楦說:“上天念之我穆家之冤,才讓我穆爾楦得以逃離火海,為的,便是今日還我穆家一個公道。”

“公道?”薑皇後突然便笑了起來,她笑的很是悲慘,那雙瞳孔狠狠張大,看著穆爾楦,笑說:“你們穆家冤枉嗎?要不是你們穆家,我爹怎麼會死,你是爹連同皇上一起害死我爹的。”

“你還冥頑不靈嗎?你爹害死盧家三十七口人命,這般罪,何止是你一人可以扛得住的?”穆爾楦反問道,步子往前一邁,湊到了薑皇後的麵前狠聲問道。

可薑皇後卻大笑起來,朝天問道:“三十七口?”薑皇後突然便大笑起來,看著穆爾楦的雙眼立然放大,雙目漸漸泛紅起來,她說:“穆爾楦,本宮該說你真傻,還是該說你在本宮麵前裝糊塗呢?你知不知道,皇上和你暗地裏早就已經將聖旨篡改了,要不是這樣,本宮何苦連同相王將你穆家上去置於現在這般地步?”

“你是真的瘋了,相王是何人你當真不知嗎?他的話豈可相信?如今朝野倒戈,相王野心畢露,早已把持朝政,你卻蒙在其中,與他一同作惡。”

“夠了,你說這些無非是要本宮相信你的話,然後揭穿相王,本宮告訴你,本宮做這一切就是要將你穆家置於滿門抄斬之罪,報我爹含冤之仇。”薑皇後雙眼透紅,已是說的咬牙切齒,恨不得現在穆家的人自己處決。

穆爾楦看著她,心中已是失望至極,不由的眼中泛起了淚光,如今站在自己眼前的乃是一個毫無理性可言的女子,多年寒冰而凍,困了這女子多少春秋,往日年華早已是一場散開的煙花,晃眼之間,便已褪去。

乃不為己而誅之漣漪,寒冬一到,卻又是一年。

穆爾楦說:“為何一定這般恨意,來來回回,何時才會了?霓姐姐,你當真如此狠心嗎?倘若相王將來篡位得主,你真的以為他會放過你嗎?已經過了這麼多年了,難道到死都不敢放手嗎?”

薑皇後滿臉眼淚,她隻是不甘,隻是不願一生都困在這長春宮中直到老死,看著那扇未關的窗戶上飄落的白雪,薑皇後癱坐在床上,低眉中複雜百倍,她隻說:“你走吧,本宮累了,不想見任何人。”

“好,那我便和你賭一場,究竟這一切是真是假。”

穆爾楦的話讓薑皇後突然一愣,抬起頭看著她,良久才問:“你什麼意思?”

片刻凝重的氣氛突然詭異了幾分,伴著幾絲穿插而進的冷風顯得更加的怪異,穆爾楦看著薑皇後,眼神突然很是鐵錚,言語而說:“在來之前我已經命人送了一封信件到靖安宮,待井妃來了之後一切真相你自會明白。”

薑皇後再一次站了起來,卻很是吃力,目光中流泄出了疑惑,眉頭一皺,隻問:“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薑皇後的話才問完,景兒便從外麵匆匆忙忙的進來了,朝著穆爾楦說:“娘娘,井妃到門口了,雅兒已經去開門了。”

“知道了,隻管守在門口便是。”穆爾楦命令道。

“是。”

景兒不敢耽誤了正事,便趕緊退了出去。

薑皇後卻大聲的斥問了起來:“穆爾楦,你究竟要做什麼?”

豈料穆爾楦卻突然一雙兵陣之目看向薑皇後,看得她猛然渾身一抖,還沒有反應過來,穆爾楦便將她拉住朝著側邊的內閣間走去,將薑皇後拉至到屏風的後麵。

“如果你真的想知道相王究竟是不是在利用你,那就待在這裏,你想知道的答案自會有人告訴你。”

穆爾楦說的很認真,也不由的薑皇後反駁一二,然而沉默不言,也算是答應了穆爾楦。

聽門外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穆爾楦也不再多想,便趕緊折身回去,神色淡然的坐在椅榻上,就像方才發生的事情並不存在。

不到一會兒,尤箏果然是來了這長春宮,進來之時,身上沒少落雪,許是來的匆忙,連肩上的雪都沒有拍去。

她見穆爾楦坐在桌前,卻不見薑皇後,衝上去便直奔主題:“這麼晚了。曦妃娘娘為何會在薑皇後的宮中?”

尤箏語氣有些惡劣,上次的四個巴掌她勞記於心,叫道穆爾楦的模樣,仿佛臉頰處依舊生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