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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被飄的滿皇城上空都是,就像是大雨一般朝著大地覆蓋而來了。
然而不過多時,伏羲殿的大門便被人用力的敲了起來,來人顯得倉促的很,不到一會兒,大門便打開了。
景兒有些詫異的看著來人的神色,急忙的問道:“你不是承陽殿的小公公嗎?這麼急有何事?”
“景兒姑姑,大事不好了,程公公命我們幾個趕緊找曦妃娘娘去承陽殿去。”
那小公公說的很急,甚是把景兒也嚇了一大跳,也沒有文緣由,便趕緊折身進去通報穆爾楦了。
穆爾楦本就是往著外頭走,便見景兒領著幾個小公公往裏麵色,看他們的神色不對勁,心中頓時便感覺到了一種不祥,上前問道:“發生何事了?”
那小公公趕緊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與穆爾楦簡單的說了一遍,便又催促道:“娘娘還是趕緊去承陽殿外看看吧,皇上都已經一天沒有出來了,那些大臣現在還跪在殿外如何也不肯起來。”
“好,趕緊去吧。”好罷穆爾楦便趕緊去拿了件厚實點的披衣往門外走,可到了門前,穆爾楦卻停下來,反身對著景兒說:“景兒,你去將本宮床頭邊上的一個小盒子拿過來。”
“是。”
景兒不敢耽誤,便趕緊跑去將那盒子取了過來,得餘間,穆爾楦吩咐那小公公說:“這位公公,你趕緊命人去一趟長春宮,將薑皇後一並請到承陽外。”
“娘娘這是何意?皇上已經下令將薑皇後軟禁在長春宮,一生不得出來啊!”
“公公不必多疑,倘若皇上怪罪下來,本宮自當一人承擔。”穆爾楦語氣之中帶著一股沉重,說時而間,心中便暗暗的下了想法。
小公公不敢反言一二,便吱聲讓人去了一趟長春宮。
取了那盒子之後,穆爾楦便急急忙忙的趕往到了承陽殿,隻見一行大臣依舊跪地不起,冷風拂過,這些人卻還是微絲不動的跪著,想必今日前來的決心已是明確了。
穆爾楦打眼一眼,便踩著步子從側門進去了,如今穆家箭在弦上,她僥幸不受牽連,但一心而看,不過也是為了穆家,從胡邑而來,隻因怨氣。
到了殿內,了祁幀皇帝的內房卻依舊是緊緊的關閉著,一天從未踏出房門的祁幀卻並不知道穆爾楦依舊到了殿中。
程公公有些擔憂的看了看那扇緊閉的房門,便對著穆爾楦說:“娘娘,奴才是擔心皇上,所以才會命人找娘娘,娘娘,大臣紛紛要皇上處決穆家,皇上心思娘娘應該是明白的,所以皇上……”
程公公說著便哀歎起來,落眉間閃過一道深深的愁思。
一天已過,穆爾楦心中一陣酸楚,相王這般要將穆家置於死地,她穆爾楦怎麼會不寒心呢?當年的仲伯伯,如今卻要將穆家上下全部處斬,一想當年,便是寒徹而傷啊!
“程公公,你先出去啊,我去見見皇上。”
走到那扇門前,穆爾楦輕輕的敲了兩聲,便推門而進了。
一聲輕微的“吱嘎”聲猛然的傳了進來,裏麵的人倒站在窗前,窗外的景象依舊是被大雪覆蓋的一個徹底,冷風從那扇窗外而過,倒也沒有往裏頭吹。
穆爾楦看著背身自己而對的祁幀,她怎麼會不知道,這個男子心中其實也有許多的危難,一邊大臣,一邊乃是帝王知了,豈會這般就下定定論。
祁幀知道進來之人乃是穆爾楦,也不回身看去,隻是開口說:“爾楦,你說……朕如今該怎麼做?生在帝王家,卻也這般左右為難。”
她而立身後,卻也猜到了祁幀的模樣,想必定是一張寫滿了憂愁之色的臉孔。她心有餘悸,從胡邑回來,她便知道,自己愛的不是她,自己該相信的人也不是他。
穆爾楦朝著祁幀走去,站在他的身旁,隨著祁幀的目光看去,那是皇城的高高的紅牆綠瓦,是一片白色大雪覆蓋的皇城,望不到頭,也望不穿城牆。
“皇上,臣妾說一個假如吧,假如皇上今日是一個普通的臣民,終日方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試問皇上,是否會擔心天下太平一事?”
天下太平,這四個字已經不是穆爾楦生命中的陌生詞了。
穆爾楦說過,待天下太平了,她便會與季子顯一同回家,一同回錦江。
那四國鼎力,終究是不知道何時才會是天下太平之時,然而穆爾楦今日一個假設而問,卻不知道那祁幀究竟會如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