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動亂(1 / 2)

穆爾楦說:“很久以前,我姐姐說過,真心的愛一個人,心就會痛,但是不知道為何,不管祈楨如何待我,我的心,即使是痛了,也不會是心痛,所以,我想自己,是真的從來都沒有愛過他吧。”

“愛一個人?心……就會痛?”|平陽公主小聲的開始了嘀咕起來,穆爾楦這句話,當真讓她知道了一件事,那就是看到季子顯的時候,她真的痛心過。那麼,這就是愛了。

穆爾楦明白那平陽公主在想什麼,她知道,平陽愛季子顯,愛的心痛,但是她也知道,自己也是愛季子顯的,當年她失去了他,現在的穆爾楦是不會放手的,穆爾楦說:“我知道,這種感受你也一定是有的,愛,就是這樣,簡單,卻有複雜,以前,我常常會問究竟什麼是愛,什麼是情,我告訴自己,愛,就是放手,但是現在,我卻做不到了。”

“爾楦, 你會和三皇子一直到的一起,不管是誰,都是沒有辦法拆散你們,你放心,我早就已經明白了。”

穆爾楦伸手緊緊的握住了平陽公主冰冷的手,她不知道還要說什麼,唯有的,就是緊緊的握著這個女子的手。

上天的安排,都是這樣的無情,在我們以為得到了的時候,卻總是喜歡和我們開一個天大的玩笑,

.世上的有情人,終究是多過了無情的人。

命運安排,往往如此。

終於,在胡邑的第二次大雪落下的時候,已是二個月之後的事情了。

這一天,終於是在胡邑的峽關開始了一場戰役,三皇子的兵與太子的兵在一個月後的今天終於是開始一場生死搏鬥。

這一天,三皇子披上了盔甲,騎在馬上,她的身旁,是那個一臉將氣之風的穆爾楦,他們的前麵,是太子的八十萬大軍,兩軍對峙,必定有一場風波。

三月的天,十分的清冷。

在穆爾楦的前麵,一陣大軍正等著自己,她全部的柔弱,全部的病態,都被一掃而空了,今日,她不是第一次上戰場,但是這一次,她不知道是生還是死。

兩麵旗幟飄揚,卻都是胡邑的旗幟。

季子顯看著穆爾楦,輕聲的說:“爾楦,你可以不用來的,你知道,你的安危,才是我最在乎的。”

穆爾楦的目光緊緊的扣著前麵的大軍,那一雙眼,在這一天,十分的犀利,一時間,她的身子仿佛是變得機械了起來,神色十分的冰冷,對著季子顯淡淡的說道:“那你也應該知道,我沒有辦法一個人活下去。”

是的,她沒有辦法失去季子顯,沒有辦法一個人,偷偷的活下去。

她本是大臨之人,不該出現在這個戰場上,但是如今,為了守住這個男子,她還是披上了盔甲,不顧一起,跟隨他的左右。

兩個人的目光在這個冰冷殘酷的戰場上交織在了一起,相信這個世上,真是是已經沒有任何人是可以將他們分開的。

此時號角之聲,聲聲入耳,那卷起的沉沙在這個地方的上空不斷地盤旋了。

兩方的軍就在這樣的號角之聲裏,開始了一場長達五年的戰役。

那一場仗,不知道多少的將士死去,那鮮紅的血液,留在了這片冰冷的土地上,隨著北風,慢慢的沉入土地之中,像是腐朽的一切,伴隨著這場戰役而落。

然而今天的這場仗,打了三天三夜,兩方都元氣大傷。

三日後,季子顯撤兵回關,那六十萬大軍,三天之內,損失了整整八萬。

回關的季子顯等人,已是一副狼狽的模樣,但是卻沒有疲憊之意,對於他們來說,活著,就是為了戰爭罷了。

回關的那一天,眾人神色恍悟,坐在那裏,一句話也沒有說,這一場戰,他們狼狽而逃,損失了八萬精兵,這樣的損失,豈是小失。

季子顯一隻手放在那椅子上,看著眾人的樣子,他也知道大家的想法,這怕是一路以來,最艱辛的一場戰了。

然而穆爾楦卻並沒有像眾人一樣苦惱,雖是三天以來的不眠不休,本就是身子骨弱的她,還是堅持了下來。穆爾楦開了口說道:“各位將軍,不用如此沮喪,我們不是還有六十五萬的大軍嗎?我們損失了八萬,但是太子的兵也一定是受到挫,豈不是得之。”

得之?聽到穆爾楦的這一番話,眾人恍然抬起了頭,看著那個一臉沉靜的女子,想必之下,這樣的一個女子,竟然沒有半絲的愁苦和畏懼之心,著實是讓人敬佩。

“穆將軍的是意思是……”郎覓揣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