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瑪瞪大眼睛一臉驚訝,甚至還有些許惡作劇的嫌疑說道:“哇!吳婆子真是厲害!”
這句話引得在場的人像被沈瑪灌了迷魂湯一臉迷茫。
隻見,沈瑪從衣兜裏掏出來一樣東西在眾人麵前晃了晃道:“想不到吳婆子不用鑰匙也能開鎖搜櫃子。”
說完這句話,沈瑪呼出了一口惡氣,笑意從眼底裏跳了出來,然後,便轉向三夫人等著看她臉色的變化。
那三夫人劉氏還算是個厲害的角色,神情微有波動,雖然是在極力維持自己的形象卻依然能保持不暈倒。
而這邊吳婆子已經雙腿一軟一屁股坐在地上,目光呆呆,想必是還沒從剛才的震驚和懊悔中回過神來,此刻她才明白為何沈瑪說‘別說是在床上找到的。’原來沈瑪早有預謀就是挖個陷阱給她跳下去。
這時,提著藥箱跟在小廝身後匆匆而至的大夫見院子擠滿人,立在門口微微一怔,隨即見到躺在地上的玉盤,臉色凝重地快步行至玉盤身邊,蹲下身查看起她的傷勢來。
片刻後,大夫轉身,朝著院子一看,便知道劉宇是這裏的主子,簡單作了個揖道:“需趕緊抬回醫館救治,遲了就來不及了。”
沈瑪一聽臉色微變,想起剛才玉盤的腰身上挨了兩棍便被打成這樣,如果當時自己晚一步的話,恐怕玉盤當場就死了。她越想越後怕,越想越憤怒,便朝那打人的婆子看去,打人的婆子不知何時被人攙扶起來,站在一邊,對上沈瑪的目光,心慌地低下頭。
玉盤被人抬走後,劉宇冷聲說道:“吳婆子,沒有鑰匙你又如何開櫃,你且說來。”
吳婆子被劉宇的寒音嚇得打了激靈:“我,我”,便再也忍不住了,開始嚎哭道:“少爺,冤枉啊,我想起來了,那些東西我實在床上找到的。”
沈瑪在旁邊冷笑‘狗急跳牆了吧,把那個幕後黑手也供出來吧。’
劉宇說道:“哼,還敢狡辯,這樣的話,那些東西分明是你偷了,再栽贓陷害,說,是與不是?”吳婆子嚇得哭聲震天,大家都不由自主地用手捂住耳朵,臉上露出了然的神情,並紛紛給吳婆子投去白眼。
三夫人此時已經坐不住了,她擔心吳婆子情急之下,會把事情說出來,便做出一副主仆情深的模樣說道:“吳婆子跟著我這麼些年,盡忠職守,從未做過偷雞摸狗的事,相信這期間肯定有誤會吧。”吳婆子掛著鼻涕眼淚猛地點頭。
沈瑪上前一步緊咬不放:“哦,三夫人怎麼此刻證據確鑿的時候也能認定吳婆子無辜呢?那為何方才沒有證據的情況下,無論我們姐妹兩個如何苦苦相求,你卻一口咬定我們偷了東西執意要責罰我們?難道說三夫人院子的人是最可靠的,老夫人院子裏的人盡是幹些偷雞摸狗的事嘍。”
三夫人斷然沒有想到沈瑪這般難纏,開始有點後悔當初不應該做絕了,三夫人劉氏恨得心頭氣血翻湧。
就在真想呼之欲出的時候,一直站在沈瑪這邊的劉宇卻突然喝道:“剛才是誰把人打成這樣的,出來。”
沈瑪盯著劉宇看,不明白為何此時他會轉移話題,難道這件事就這麼算了,不再追究了嗎?難道他還是念及身邊的這位畢竟是姨娘,是自己弟弟的母親?難道下人的人命和尊嚴在這些人眼裏就這麼不值一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