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彩兒的傾城之舞完畢,皇上遙遙晃晃地起身要與在場的各方來賓痛飲三杯,沈瑪從小到大就沒喝過酒,可她又在皇上眼皮底下,沒辦法便掀起麵巾強迫自己喝了三杯。
就在沈瑪拉起麵巾的同時,她感覺到上座射來一道淩厲的眼神,便循著目光看去,這一看她差點驚叫出聲,原來那道目光的主人竟是尼爾拓,看來他是認出自己了。
一想起昨天在賭坊和那小孩的事,沈瑪心中有些慌,是該點頭呢?還是當作不認識呢?
沈瑪瞥了他一眼,不算打招呼,也不算不認識,他愛怎麼想都隨他。其實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心裏對他的感覺很怪,有點害怕,有點。。。具體又說不上是什麼,總之就是很奇怪的感覺,總想避得遠遠的。
第三杯下肚,沈瑪就覺得自己的臉開始發燙,可想古人喝的酒不兌水,絕對貨真價實,其實最主要是沈瑪自己酒量淺。還記得16歲那年,高考完沈瑪和死黨們出去慶祝從高考地獄裏重生,平生第一次喝醉,半杯啤酒,沈瑪就開始發酒瘋了,凡是看見圓柱體的東西就兩眼發光,能拿得動就放在嘴邊當麥克風,嘰哩呱啦得唱著不搭調的歌,拿不動的就趴在上麵唱歌把它當成超大麥克風,第二天沈瑪就多了個外號-老柱女!那是段不堪回首的回憶,人生汙點啊!沈瑪不能讓曆史重演,她趕忙將麵前的糕點一掃而空。
在沈瑪滿嘴鼓成兩個大包的時候,她不經意發現尼爾拓正盯著自己看。酒精有些上腦的她拉開麵巾,露出半邊臉,對著他撇撇嘴皺皺鼻,眼睛配合地半眯著,左手握拳示意‘再看我,就揍你’。
初時,尼爾拓看向沈瑪隻是很好奇她的身份。他知道她絕對不是丞相府的小姐,因為大明國丞相府隻有一位小姐,就是劉琴。那麼她到底是誰?如果僅是一個女婢,又怎能參加這種宴會?尼爾托沒有想到沈瑪竟會看向自己,還很調皮地朝他揮拳示威。他不由在想‘她怎地就像一隻隨時作戰的刺蝟,身上的棘刺豎立,那最堅強的盾牌下就是最柔軟的地方。’一想到她剛才的俏皮模樣,尼爾拓便想笑卻忍住了,畢竟在這種場合不太適合吧。
沈瑪瞄著尼爾拓,見他嘴巴緊抿,可是肩膀在輕微抖動,一副強忍著笑的欠揍表情,竟然還用手輕微握拳放在嘴邊輕咳一聲,來掩飾他憋不住的笑聲,難不成自己的示威在他眼裏是小醜表演,氣死人啦!
尼爾拓的異常行徑,引起了那豪放美人的注意,原本就心高氣傲的美人向台下看去,發現沈瑪盯著尼爾拓,便用諷刺其不自量力的眼光打量沈瑪。
沈瑪也不甘示弱地回她一個白眼。沈瑪這個人愛憎分明,是優點也是缺點,如果沈瑪知道會發生後麵的事,那麼此時一定不會給她一個白眼。
場中央漫步走來一位懷抱古箏的絕代佳人,簡單的粗布麻衣承出氣質清幽淡雅,讓人誤以為是不是一位幽居在空穀的仙子,因為迷路才步入這粗俗的凡世間,她的出場引來一片哇然。
“她又是誰?”
“她就是品香樓的老板—念虞姬。”
“啊,老板?這個女子了不起!”沈瑪心生佩服,一個女子能在這雄性為主的世界裏爭得一席之地,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