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兒~”玉盤撫著額頭從房間裏出來,便看見沈瑪渾身濕透,像個死人一樣一動不動,她哭喊著衝了過去,幾名將領見她悲壯莫名,便讓出些位置,而恰巧甲板上有血汙,玉盤又太過焦急,一個不穩,上半身就撲倒在沈瑪的腹腔上。
尼爾拓眼明手快把玉盤的身體擋了擋,以至於壓在沈瑪身上的力道減輕了不少。而沈瑪被她這麼一壓,倒是把腹腔的海水給壓了出來,微弱地咳嗽了幾聲,幸虧,沈瑪的頭是側向尼爾拓的懷裏,吐出的海水沒有被嗆入肺裏。
尼爾拓見狀靈光一動,已經知道該如何救她,隨即伸手按壓在沈瑪的腹腔處,見她嘴角又溢出兩口海水,便抱著她回到房間並遣退所有人。尼爾托迅速地解開沈瑪濕塔塔的衣服,換上幹淨的衣物,並用手按住她的丹田,緩緩注入內力驅趕她身體裏的寒氣。
玉盤淚眼婆娑地站在門外,心急如焚,可是她又不敢推門而入,畢竟裏麵的人是尼族國的太子,身份何其尊貴呀,豈容她這般放肆。這可苦了心地善良質樸的玉盤,她在擔心沈瑪安危的同時,也顧慮到畢竟他們男女獨處一室,似有不妥,可是礙於自己身份卑微,不能貿然入內,內心惶惶不安起來,可一回想,太子剛才著急的模樣,心裏也暗暗替沈瑪高興,能得這般人物的真心相待,自然是最好的。。。。
沈瑪身體才剛剛恢複便又遭此橫禍,如今迷迷糊糊地睡了三天。而尼爾拓就看守了她三天,每一天的相守都越發讓他不能釋懷,盡管是相對無言,看著她日漸消瘦,卻也讓他無盡心疼。由於受到驚嚇,沈瑪有時會夢魘,嚇得一身冷汗,他都會通過掌心為她注入內力,使她安定下來。
尼爾托這幾天幾乎沒有合眼,船上隨行的軍醫因為這次偷襲也已經身亡,他此時唯有不斷地用自己的內力來助她回複,原本需要6天的航程,如今隻需四天,明天早上他們便能到達南城了。
麵容憔悴的玉盤,這幾天也是沒有好好休息,此時正恭敬地立在一旁,低頭輕聲說道“太子,讓奴婢為小姐洗臉梳頭吧。”
尼爾托轉過頭,看向玉盤說道,“不必了,把手帕拿來。”
這三天都是尼爾托為沈瑪洗臉,梳頭,洗腳。玉盤似乎早就答案一般,波瀾不驚地將準備好的手帕遞給尼爾托。
尼爾托剛為沈瑪梳洗完,吳都尉便在門口恭候道:“屬下有事稟報。”
尼爾托眼睛就沒有離開過沈瑪,見她一天比一天睡得安穩,脈搏一天比一天強勁,他的心情也跟著開朗起來,神色較之昨天似乎放鬆了些,他對著玉盤擺了擺手,示意她退下。
尼爾托見房間裏已經沒有別人,便對吳都尉說道:“有事就說吧。”
吳都尉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下定決心一樣,語氣堅定果斷,“太子,何不移步到隔壁,沈瑪姑娘在此恐有不便。”軍人就是這般單刀直入,一針見血。他見太子對此女子太過在意,這不是一件好事,他想給太子一個警醒。
尼爾托聞言勃然變色,舉眉揚目地‘哼’了一聲。他是個明君,從不會因為屬下提出意見便生氣,可是這一次,他生氣是因為吳都尉竟然對沈瑪不信任,這讓他很不高興,沈瑪可是他喜歡的女人啊。
尼爾托收手背在身後,他確實要好好考慮自己該用什麼樣的心和感情來對待沈瑪,連自己身邊的將領都有所察覺,可見自己對沈瑪的感情已經超出自己可以控製的範圍了。
尼爾托冷靜道:“你說吧,她可是你們的王妃,也是你們的主子,你們待她應當如同待我一般。”他沒有什麼有力的證據可是證明沈瑪是可信的,可是他就是發自內心地相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