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玨眼神銳利地仔細打量起沈瑪來,聲音優雅但是語氣有點生硬道:“想必這位就是新納的太子妃吧,小女名玨見過太子妃。”她說著這些話,人卻還坐在座位上,沒有起身施禮的意思,隻是微微對沈瑪低了低頭。
如果換作是別人,可能會著惱了。沈瑪可是現代人,原本就不把這麼禮儀放在眼裏,而這邊的尼爾拓微微皺眉,對於名玨這般輕視沈瑪,他心裏有些不舒服。
沈瑪心裏清楚,這些女子為何對她這般仇視,不就是為了身邊這隻腹黑熊嘛,人家說紅顏是禍水,想不到美男子也是紅顏的禍水啊。她原本就不打算跟她們搶,她們要就拿去唄。再說,她也不必看誰的臉色過活,便也故意冷淡疏離地‘嗯’了一聲。
尼爾拓見沈瑪著惱了,心裏樂開了花不由得笑了起來。
沈瑪原本就心裏有些不痛快,一個個見她好像看見仇人似的,讓她特別不是滋味,現在這個腹黑熊還無緣無故地嘲笑她,這下真的把她惹火了:“你又幹嘛,動不動就要挾我,動不動就笑話我,給我滾遠點,別讓我看見你,見你一頓我就揍你一頓,你信不信我把你揍得找不著北。”
名玨萬萬沒有想到長相甜美的沈瑪竟然會這麼麻辣地罵尼爾拓,嘴巴都變成O形,眼睛瞪圓,看著他們的反應。
沈瑪才醒覺自己剛才好像是狠罵了他一頓,如果放在現代,朋友之間這樣的吵吵鬧鬧也沒什麼,可是現在自己訓的是男尊女卑的古代堂堂尼族國的太子呀,想到這,沈瑪暗罵自己一個糊塗,忘了現在身處人命如螻蟻的古代,難能隨便對權貴發飆,真把尼爾拓惹急了,她絕對沒有好日子過,現在腸子都悔青了。
而尼爾拓收斂住了一貫如春風般溫暖的笑容,麵容冷峻嚴肅,語氣冰冷且暗含怒氣地低聲問道:“你剛才說什麼?”
見他沒有直接發飆,沈瑪心想還有回旋的餘地,便馬上春風拂麵擺出一臉的笑意,可是腦袋裏卻亂成麻,笑微微地解釋道:“嘻嘻,太子,剛才,嘻嘻,剛才。。。”
沈瑪的運氣還是不錯滴,這不,又有侍從敲門報告道:“主上,烈明有要事求見。”
尼爾拓不愧是王者將相,一聽是國家正事,神色一凜,全然忘了剛才沈瑪的那一茬,目光睿智地說道:“快稟。”
沈瑪是後知後覺,還無動於衷地坐在位置上,沒有離開的意思,而名玨卻不同,很適合時宜起身溫柔地說道:“太子有要事,名玨暫且回避。”
尼爾拓拉著她的手,讓她坐下道:“玨兒不必回避,烈明來這不過是為了西城牆的事。”
名玨柳眉輕皺,疑惑地問道:“啊?西牆又塌了。”
沈瑪聽著他們的對話覺得奇怪,難道這西城牆還定期塌陷不成?
這時,一個身材高大,卻一身是泥汙的烈明,踏步有力地走了進來,聲音洪亮:“主上,西城門的北麵城牆開裂,卜師預計今晚天降大雨,護城河水水位將上升,為避免護城河水衝垮裂牆體造成傷亡,屬下懇請主上下令今晚便推倒城牆。”
尼爾拓眉頭一緊,一副冷靜思考的麵容,散發出運籌帷幄的智慧光芒,嘴上喃喃道:“近幾年這麵城牆何故經常開裂呢?需找人好好調查一番。”隨即果斷下令:“今晚推倒城牆,但牆根需留至三尺高,準備泥沙袋和木樁子定要做好防汛,增派四隊人馬輪流護守西城門,一有異象立刻稟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