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在誇她呢,沈瑪笑了笑,“謝謝你!唉,我的這種思想在你們這是不是很駭人啊?”
他依然不敢看沈瑪,隻是偶爾在沈瑪不看他的時候,偷眼看了看沈瑪,“沈姑娘的故鄉確實與這裏不同,我們這兒妻妾成群是權勢的體現。不過,姑娘放心,連生不是那種膚淺的人。”
沈瑪點了點頭,又回報他一個舒心的笑容。魏連生心底為這笑容所撼,久久不能回神。
被他的憨樣逗樂,沈瑪‘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其實,魏連生不憨,人也很聰明,反應很快,很單純,很青澀。她個人認為此男配玉盤比較合適。在離開之前,她幫她們找好婆家,那她走得也安心了,尤其是玉盤,而賀月晴,她總覺得看不透。
天色漸暗,她們三人在‘實驗室’擺開一桌,玉盤和賀月晴緊抿嘴唇坐在那一動不動,沈瑪放下筷子,奇怪道,“怎麼了?”
玉盤癟癟嘴道:“我們今天去領月錢,竟被賬房先生扣下了,賬房先生說是那個刁蠻郡主的意思,說你不單止沒有做好太子的侍妾,自己還在西廂房亂來,燒了好幾間房間,這些損失還要從你的月錢裏扣。”
沈瑪歎了口氣,心裏清楚,尼爾拓肯定知道尼爾玉瑩扣月錢的事,他竟然沒有反對,目的就是要她主動找他吧。
沒有月錢她們吃什麼,為了防止事情暴露,她們衣食住都在西廂房,他這麼一扣還真是‘狠’,逼著沈瑪主動找他。
沈瑪略一思道:“玉盤,我的那些嫁妝能熬多長時間。”
玉盤和賀月晴頗感詫異地瞪大眼睛互相對視一眼,玉盤雖然知道沈瑪的意思,卻還想證實自己的想法道,“你是想將嫁妝拿出來用嗎?”
賀月晴似也是十分不解忙獻計道,“小姐為何不去見見太子呢,太子前段時間天天都來,你理也不理,如今,太子今天就不來了。”她越說聲音越低,那語氣滿含責怪之意,又似有怨懟。
沈瑪覺得賀月晴如今說話不像以前那般忌諱,而是句句帶刺,讓她聽了很不舒服,“月晴!我的事不用你管。”
她們平時相處就像朋友,沈瑪從來沒有對她們發過脾氣,賀月晴見她這樣,立即跪在地上,委屈地說道,“王妃!奴婢越距了,請王妃恕罪。”
沈瑪重重地歎了口氣,起身扶起她道,“月晴,別怪我,我也很苦,我愛上了不該愛的人,與其讓自己不斷地痛苦,還不如痛斬情絲,大家還是不要見麵的好。”
聞言,玉盤和賀月晴都猛地看向沈瑪。
玉盤見沈瑪痛苦自然也是痛心疾首,而賀月晴似在回想琢磨沈瑪說的剛才那些話,麵上看不出是什麼情緒,隻是低垂眼眸,一聲不吭。
沈瑪不想再說下去,她怕自己一開口,淚水也跟著流下來,隻是搖了搖頭,轉過臉對已淚濕衣襟的玉盤說道:“就照我說的,將嫁妝拿出來用,估計能撐一段時間吧,我把火器弄好了,也能離開了。”
玉盤無奈地點點頭:“你的嫁妝裏有幾樣珠寶首飾都價值不菲,如果天天山珍海味的吃,吃二三都不成問題。”
聽了玉盤的話,沈瑪想淡淡地笑,可是怎麼覺得自己笑得很苦,幽幽歎道:“看來我還是個有錢的主啊,好吧,就這麼辦吧。”
夜晚,在尼爾拓的臥室。
尼爾拓坐在太師椅上假寐,靈兒嘴角洋溢著甜甜的笑容,神情十分滿足地在給尼爾拓按揉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