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瑪不知李靈兒唱的是那出戲,她沒有興趣奉陪下去,語氣生硬滿含惱怒直接問道:“是他讓你來的嗎?”
“哼~如果是太子讓我來的,你以為你還能安然無恙地坐在這裏嗎?如果他讓我來,我該高興,那能說明,你在他心中隻是個還有用的棋子而已。就是因為他處處護著你,處處仍讓你,你不喜歡的東西,府上一概不許再用,你不喜歡吃得東西,府上人等不許食用,他如此霸道都是為了你。更可惡的是,你到處宣揚你不是他的女人,他如此驕傲的人,竟然能忍著你,讓著你,你這個可惡的賤人!”最後的那幾句,李靈兒已經聲嘶力竭。
沈瑪悲憤交加,也近乎嘶聲力竭地反問道,“那你為什麼要來跟我說這些?”為什麼來破壞她這段時間的努力,努力忘卻。
“哎~從來不會發呆的太子卻經常對著你的畫像發呆,從來不會對女子用心的他卻認真地聽著你的一舉一動,從來清醒著的他卻在夢裏千萬遍地輕喚你的名字。”李靈兒拚勁力氣說完後,已經聲淚俱下,頹然喃喃道,“你可知,這些話就像一把把鋒利的刀子割裂我的心啊。可是我不得不說,我想要他,就要接受你。”
沈瑪就像個掏空了靈魂的軀殼,默默地流著酸澀的眼淚,她不斷地告誡自己‘我不能回到他身邊,一去就前功盡棄了。’
李靈兒似乎認命了,誠懇無比地哀求道,“沈姑娘,我一定待你如親姐妹,我們一起服侍太子吧。”
‘一起服侍太子!’就是因為她做不到,才會如今日這般難受。許久,沈瑪擦了臉上的淚水冷然道,“你放心,我把事情做完就會離開。太子還是你的。”
李靈兒卻沒有沈瑪意料的那樣歡呼雀躍反而哭得更加傷心,哽咽道,“你走了,就等於把他的心也帶走了。你這個狠心的女人。”從情敵嘴裏說出這麼一句話,原本聽了應該高興啊,可是沈瑪卻有撕心裂肺般的痛苦,因為她愛的人被她深深地傷害了。
李靈兒突然幾近瘋狂地搖著沈瑪的肩膀,那指甲幾乎掐進她的肉裏悲鳴道:“求你,就讓我待在太子身邊吧,我可以不要愛,可我不能沒有他!”
怎麼會有如此癡情的人?尼爾拓就是她的天,天沒了,人還活得了嗎?
沈瑪痛恨自己,怎麼這麼殘忍,李靈兒其實是最可憐的,世上沒有親人,她一直就把尼爾拓當成是最親的人,她對尼爾拓已經不僅僅是愛情,也是家人的替代品。至少,在他們三個人中間,沈瑪和尼爾拓互相愛慕著對方,可是李靈兒呢,她有什麼?她為尼爾拓付出了這麼多。她值得他去愛,可是,他卻愛上了執拗的沈瑪。
沈瑪掙脫掉她的手,跑回房關上門,默默地流著淚,為什麼?這是上天給她的懲罰嗎?就因為她曾經隨意的忽視別人給她的愛和關懷,她現在就要遭此報應嗎?
不要再逃避了!沈瑪緩緩地打開那個讓她失魂失神的木匣子,雙手顫抖地將信一封一封地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