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追(1 / 2)

尼爾拓抱著沈瑪坐在涼亭下,享受寧靜平和,突然之間,尼爾拓像個瘋子一樣,把沈瑪推到在地,口水鼻涕不停地流,額頭的青筋暴起,竟然拿起一把閃著寒光的匕首,插像自己的胸口,胸口猛地血流如注,那雙原本迷人的眼睛裏根本看不見任何的情緒,眼眶烏黑,眼珠一直爆瞪,他嗬嗬猙獰地笑了兩聲,將胸口的匕首拔出,沈瑪能從那開裂的傷口看得裏麵勃然跳動的心髒,她驚嚇得無法言語,連驚呼的力氣都沒有!

“小姐~”月晴見趴著床上的沈瑪全身痙攣,很是嚇人,她有些害怕,便弱弱地喊一聲。正躊躇間,玉盤進來了,一眼便看見沈瑪緊閉著雙眼,臉色卻是蒼白,額頭上的汗珠已經彙集成泉水一般汗流滿麵,玉盤瞪了一眼月晴,疾步跑過去,拍著沈瑪的背,輕輕地在她耳邊叫喚:“瑪兒,怎麼了?快醒醒,我是玉盤,別怕。”

玉盤不知道沈瑪到底經曆了什麼,竟然沈瑪不願意說,她別沒有繼續再問,可是沈瑪身上的傷,她看得清楚地,她一直在詛咒那個害得沈瑪一身傷的人,詛咒他不得好死,這事她並沒有在沈瑪麵前提起,眼下見沈瑪又做噩夢,她心中是更加痛恨那個罪魁禍首。

沈瑪慢慢地睜開眼睛,雖是喘著氣,卻顯得有些虛弱,當她看見玉盤擔憂的眼睛,她就知道自己又在做噩夢了,已經過去好幾天,尼爾拓戒毒時的恐怖模樣,依然曆曆在目。

這時,月晴嬌笑著走上前說道:“嗬嗬,小姐,我是來給您換藥。”

沈瑪鬆鬆軟軟地趴在床上,看了一眼月晴手中的藥膏說道,“這藥也挺好使的,我身上的傷現在已不覺疼痛了,就是不能躺著比較難受。”

月晴應道,“小姐,今天的藥是最後一劑了,明天小姐就能躺著睡了。”

沈瑪朝門外瞄了瞄,對著玉盤輕聲問道,“東院那邊,嗯,太子回來了嗎?”

“沒有。”玉盤似有有些惱意,頓了頓又繼續道“我覺得奇怪,你那夜不是同太子一起出行的嗎?為何又弄得一身傷回來呢?”玉盤顰著眉頭,語氣中明顯地責備,讓沈瑪有些心虛起來。

沈瑪轉過頭朝床裏麵,不想讓玉盤看見自己的眼睛,“我不是說,我學騎馬來著,摔的嘛?”

玉盤歎息一聲,“那你為何天天問起太子啊?”

這個問題,沈瑪就當是沒聽見,算算日子,今天便是第十日,按理說,他們今天要發兵了。可是為何不見尼爾拓呢?突然,她有種不好的預感,猛地爬起床,便披上衣服,向東院書房衝去。

“小姐,小姐,藥還沒上呢,你去哪兒啊?”月晴的聲音在耳後回響。沈瑪飛快地跑著,希望能趕上,她推開書房門,沒人,轉身跑去他的臥室,沒人,跑去大廳。。。都沒人,沈瑪跑得滿臉是水,已不知道是淚水還是汗水了。

年近五十的管家被驚動了,氣喘噓噓地跟著沈瑪繞了一圈又一圈,他不斷地說著什麼,沈瑪根本聽不進去,使勁地跑,使勁地找,終於累了,身後的一群人也累得趴下。好一會,管家遞了一封信箋到沈瑪手上,“太子妃,太子給您的信箋,太子要老奴明日才給你,老奴見你心切,唉,你先且看看吧。”

沈瑪嚐試著平複波浪起伏的內心,可是,沒有一點效果,在看了他的信後,沈瑪更是不可抑製地大哭起來。

“瑪兒,原諒我不辭而別,這一仗我沒有十足的把握,故此我不願你跟我出征,讓你涉險。我已將暗衛全數留於你,他們定能護你周全,要聯係他們就將虎圖腰牌擊拍三下,他們就會現身。能威脅你的人,我都帶在身邊了。

瑪兒,如果我敗北,客死他鄉,我的暗衛會帶你離開。

瑪兒,每個男人心裏都有一根弦,藏在心底最柔軟的地方,不輕易被人撥動,一旦被觸動,心中唯一留存的就是那個撥動心弦的女子,你就是那個撥動我心弦的女子,乖乖地等我回來,我一定會回來的。”

沈瑪後來才從管家那兒知道,尼爾玉瑩、李靈兒和名玨都跟隨尼爾拓今天晨時出征了。原來他信中說的‘能威脅你的人,我都帶在身邊了’是這個意思。沈瑪很鬱悶,他丟棄了她,將心安理得留給了他自己,而她卻終日生活在惶恐擔憂中,他不知道她需要的愛是什麼,她要的是出自真心,互相扶持的愛,她有勇氣去承擔愛的痛苦。可她不能‘等著去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