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毫無生氣的雪地上,沈瑪和兩個孩子追逐,打鬧,把那六個精致男當成木樁在他們之間穿梭,躲藏。在這空曠的雪地上,他們爽朗的笑聲在其間久久回蕩,仿佛沈瑪又回到了無憂無慮的學生時代。那時候的自己很想快點長大,想快點逃離父母的約束做自己想做的事。而現在,才發現那段時光是最難以忘懷,有著能讓人回味一輩子的天真和甜蜜。
他們燦爛天真的笑容為這沒有顏色的蒼白世界增添了名叫生機的色彩。就連那些目不斜視的死士在那一刻也被他們的笑聲微微感動,嘴角似有似無的笑意,看著就讓人覺得他們也許也熱愛生命吧。
夜晚,溶溶的月光將浩瀚的星空襯托得如此寂寥。人安靜下來,思緒就會飛舞。藍月和藍玉的音容笑貌還在沈瑪的腦海中浮現,而現在兩個年輕的生命卻因為她而終止,心中說不出的無奈和淒涼。沈瑪沒有想到宇文洲竟然會因為她而殺了藍月。
沈瑪一直低估了宇文洲對自己的感情,她也太高估了藍月在宇文洲心中的地位,也正是因為這樣的誤解才會讓她決定迷暈藍月,卻想不到竟害了藍月。這一切都非她所願!如果,她沒有遇見宇文洲,沒有往日相處的種種或許他們都會開心點。沈瑪抱著雙腿瞭望著這讓人感覺不到任何暖意的夜空,忍不住歎了口氣。
“怎麼了?”領頭羊在沈瑪身邊坐下,眼睛看著遠方,悠悠說道。不同一般的殺手,沈瑪覺得領頭羊身上似乎有種熱愛,具體他熱愛什麼,她卻說不上來。
“沒什麼,想起一些往事。”沈瑪看了他一眼,又抬頭繼續自己的星空之旅。
就這樣,無言的相伴,讓沈瑪覺得不那麼孤單了,因為有人和他一樣的孤單。她不是唯一一個孤單的人,雖然這種想法有點齷齪,但是心裏很高興知道有人和她同病相憐。
兩人一言不發地相伴而坐,到底是沈瑪溫暖了他,還是他溫暖了沈瑪?誰知道呢?
“你絲毫沒有少女該有的矜持。”領頭羊這句無厘頭的概括打破了彼此間的平靜。
沈瑪有點摸不著頭腦:“嗯?這好像是罵人的話耶。”
“你會這麼認為嗎?”領頭羊沒有看她,
“當然不會,我會自動認為,你所說的‘矜持’應該是拘謹吧。你是說我不像一般女子這般做作。”沈瑪笑著說道,她可是給點陽光就能燦爛的人哦!
他幹笑了兩聲,算是默認嗎?
突然,領頭看指了指沈瑪的臉,“能好嗎?”
聞言,沈瑪的手自然地摸上臉,上麵因過敏而引起的疙瘩比起兩天前少多了,也沒有之前那麼飽滿,沈瑪點點頭說到:“能好,隻是時間問題。”接著,沉默又來看守他們的時間。
兩日後,他們終於趕到了鬆山腳下。沈瑪原以為鬆山應該是峰巒雄偉。卻發現原來她是大大的錯了。鬆山很大,就像一個很大的碗蓋倒扣在這個平原上。如果要自己摸到軍營還是有點費勁。據紅花說,要繞著這個鬆山走上一圈都要一個星期,可見這鬆山多寬多大。
如果這裏打仗可真不好弄。如果一個追一個跑,在這裏繞圈圈,就能把追人的那個活活氣死。沈瑪歪著腦袋百思不得其解,對著領頭羊問道,“誒,在這種地方打仗也能被人俘虜了,你們的塗木將軍的技術水平也太差了吧。”到目前為止,沈瑪還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這麼隱私的問題。他不說沈瑪也不好問。‘做事不留名’說不定是他們的行業潛規則。